其實,扶桑木一直都是黃鶯族的聖物。
我娘親有一把梳篦,我保留了幾千年。
阿父,你就一點也沒懷疑過?”
女娃娃俏生生告訴他。
程立“……”
蕭婆婆有一把梳篦,平日裡總是放在梳妝台上。
人人都知道她看重這東西,卻又不知此物來曆,隻當是她心上人所贈。
最重要的東西,放在最危險的地方,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拿走。
因她不把它當回事,程立的確從未懷疑過。
現在呢?
真正的扶桑木在哪裡?
丁鶯鶯念了句密咒,她心口處,緩緩氤氳了血跡。
一根枯木從她的心口而出。
脫離了她心口,扶桑木猛然擊向了席蘭廷和程立,將他們倆捅穿,釘在了鎮山晷上。
枯木拚命汲取他們倆的血,一點點擴大、膨脹,幾乎要頂開息壤圍住的地下室。
程立一切的觀感都在消失、變冷。
徐寅傑不顧現場的混亂,急急忙忙去抱那個小女娃,將她挪到了角落,試圖想要按住她傷口。
他卻發現,她是整個心口空了一塊。
女娃娃輕闔雙目,唇角有個淡淡笑意,已經沒了生命。
徐寅傑心口劇痛。
而程立,終於感受到了自由。
掌控他命運的半蛇妖,已經離開了他,進入了席蘭廷的身體。
他看著席蘭廷緊闔的雙目,輕輕喊了聲他“七爺。”
席蘭廷沒有睜開眼,隻不輕不重嗯了聲。
“雲喬呢?”
“她沒事。”
程立便沒有再動了,任由鎮山晷吮吸著他的血與肉。
他很痛,卻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巨大的爆炸,整個地牢都毀了,息壤似乎無法承受,四分五裂。
徐寅傑拚了命往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