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伯母也是心疼瑾霆,語氣衝了些,你彆往心裡去。”
“若是你哥哥遭此大難,娘比你傅伯母更加難受。”
“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馬氏試著跟宋如月講道理。
“可是,可是那時溪她就是一個掃把星,我,我就是擔心她會給霆哥哥帶去黴運。”
宋如月有些嘴硬,時溪在她的心裡就是一個不祥的存在。
“如月,那都是迷信,家裡請了不少夫子教導於你,你也讀了不少書,怎能就如此迷信?”
“若是那時家姑娘當真有這般厲害,你霆哥哥今早還能醒過來?”
馬氏語氣有些嚴肅,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見著自家母親臉色不好,宋如月總歸是不再開口。
但心底依舊不服氣,並沒有覺得是時溪把人救醒,而是傅瑾霆命大,自己醒來。
再說了,京城中人紛紛傳言,若不是因為時溪,時家不可能會落得如此地步?她心底也是這般認為。
傅家這邊,時溪的耳根子終於是清淨了,再次細細探了探脈象,再問問傅瑾霆的具體情況。
了解到傅瑾霆前不久剛吃了壓製寒毒的藥,這次發病並沒有多嚴重。
不然簡單的施針也無濟於事。
“傅三公子,你的寒毒目前還算穩定,暫時沒有大礙。”
“這寒毒已存在多年,沒有得到有效的救治,今後還是會出現同樣的情況。”
“我會買點藥材給你熬藥,先暫時壓製寒毒的發作。”
時溪站起身來,語氣有些淡淡。
“多謝時姑娘!”
傅瑾霆嘴上說著感謝,麵上卻看不出其他心底最真實的情緒。
若說先前對時溪的醫術是有一點懷疑,那麼此刻,他更加懷疑時溪。
她居然說買些藥材壓製他體內的寒毒?怎麼可能如此簡單?
他先前壓製寒毒的藥物,哪一種丹藥不是由昂貴的藥材成分,以及經過長時間煉製而成?
她一個弱女子,還是一個流放的犯人,上哪兒去找那些昂貴的藥材?又哪裡有那個時間能在短暫的時間內煉製出來?
傅瑾霆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嘲諷之意。
想來時溪也是跟那些庸醫一般,找些簡單驅寒的藥物蒙混過關。
母親許是關心則亂,才對時溪的醫術百分之百信任。
但作為戰場上的大將軍,他想得比較多,比較長遠。
她到底是何目的?抱傅家大腿?騙傅家銀子?還當真是細作?
既然要玩,那就陪敵人一起玩玩,他傅瑾霆就不帶怕的,他且看看她到底是何目的。
時溪不知道傅瑾日霆的心理活動,也沒有見著傅瑾霆那轉瞬即逝的嘲諷之意。
與傅夫人叮囑一些注意事項後,便告辭離開。
一行人便繼續趕路。
直到晌午,終於路過一個鎮子。
走到城外後,官差便讓犯人就地休息。
時溪則是跟著官差一起上集市。
一路上,時溪不能離開官差的視線,一直跟在在兩名官差後邊,他們買什麼,自己也跟著進去買點東西,特彆是吃食。
有了趙武的話在前頭,兩名官差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用的是她自己的銀子。
這一趟下來,時溪便采購了不少的物資。
趁官差不注意,偷偷往空間裡放了不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