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個母親能夠承受這樣的打擊,白發人送黑發。
更何況這個兒子還是她最為引以為傲的。
傅夫人的哭聲回蕩在靈堂裡,久久不散。
她一邊哭,一邊顫顫巍巍地走到靈柩邊。
伸出顫抖的手,不斷地拍打著靈柩,似乎想要喚醒裡麵的兒子。
“兒啊!”
“娘的兒啊!”
......
傅夫人的呼喊聲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每一聲都像是在她心頭重重地敲了一下。
她的身體因為過度悲傷而微微顫抖著。
這一刻,她瞬間老了好幾歲。
原本端莊得體的形象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失去了兒子的母親的無助和哀傷。
兩個兒媳見此,立即上前去拉住她,生怕她會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傷到自己。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為之動容,心痛不已。
“母親!”
“祖母!”
......
忽然,眾人不約而同發出驚呼。
傅夫人猝不及防再次暈厥了過去。
昨日聽到消息時,就已經暈厥過一次。
此刻,再一次暈厥。
在場之人無不擔心。
在眾人驚呼中,很快就有人進來把傅夫人攙扶著回屋去。
親人離世,傷心欲絕到暈厥的情況不在少數。
更何況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而就在眾人一片混亂中時。
方才還有些粘嗒嗒的小白。
瞧見地麵上灑出來的一點骨灰的粉末。
它下意識走了過去,在骨灰上嗅了嗅。
登時,它瞬間就來了精神,眼睛瞪得如銅陵。
大白瞧見自己的傻弟弟這個蠢樣,微微凝眉,也朝它走了過去。
嗷嗚嗷嗚~
小白朝自己的大哥嗷嗚了兩聲。
聞言,大白也仔細朝地上的骨灰聞了聞。
頓時,眼睛也瞪得像銅鈴。
兩兄弟從未有如此相似過。
畢竟,平日裡一隻活潑,一隻高冷。
一看就知道誰是誰。
此刻,相似的都讓人分辨不出來。
時衍瞧見兩隻雪狼的不同尋常。
他也緩緩朝雪狼走了過去。
大白立即在時衍耳邊嗷嗚了兩聲。
時衍聞言,瞬間明白了它的意思。
原本哀傷的眸子,瞬間清明。
他下意識看了眼地上灑下的一點點骨灰。
旋即跑到自己母親身邊。
此刻時溪摟著時初,還沉浸在悲傷中。
並未注意到他們的異樣。
“娘,方才大白說,那骨灰不是傅叔叔的味道。”
時衍在時溪的耳邊緩緩說道。
聞言,時溪的大腦在短路片刻後,瞬間恢複了精神。
“你,你說什麼?”
時溪驚得聲音都不自覺大了一些。
雖然聲音大,但沒有蓋過靈堂裡其他人哭泣的聲音。
“你說的可是真的?”
時溪有些激動,壓低了聲音再次確認。
時溪早就發現了一件事兒,兩個孩子似乎能聽懂兩隻雪狼的狼語。
時初能聽懂小白的狼語,時衍能聽懂大白的狼語。
她有時候能猜到一些。
但並沒有兩個孩子更能懂得兩隻雪狼想要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