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後,我詩仙的身份曝光了!
正當迪麗娜紮對於管家用刑之時,外麵來了一個小廝,說道“使主,杜蘅進入番坊,正往這邊趕來。”
“這麼晚了,他來乾嘛?”
迪麗娜紮微蹙眉頭,將烙鐵丟進火鑊,吩咐地牢的手下“看著他,彆讓他死,等我回來繼續拷問。”
說完,轉身走上地牢的台階。
台階的出入口是一塊石板,迅速關了起來。
來到臥室,脫去外衣。
一會兒,就聽敲門的聲音響起。
迪麗娜紮故意弄散了頭發,停了一會兒,又聽見敲門聲,她才用胡語說了一句什麼。
杜蘅聽不懂她說什麼,朗聲道“迪麗娜紮,是我。”
“喲,是杜公子啊。”迪麗娜紮打開了門。
屋裡點著一盞油燈,一如既往的昏暗。
昏暗之中,迪麗娜紮倚著門框,上身束著一抹深紅的抹胸,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纖細的腰肢,下麵則是一件寬鬆的綢褲。
“不是,你就穿成這樣?”杜蘅心中暗暗感歎,胡人女子就是開放。
要是換到現代,倒也沒什麼,滿大街都是這麼穿的,甚至還有更暴露的,美其名曰穿衣自由。
“剛要入睡,就被你叫起來了。”迪麗娜紮慵懶的打著哈欠,一副困意十足的樣子,“說吧,什麼事啊?”
“不請我進去?”
迪麗娜紮讓開位置,杜蘅走了進去,自己找了一隻靠椅坐下“聽說了嗎?樂荊死了。”
“整個廣陵城都知道了,用得著你跟我說?”
“你不是正在調查他嗎?一點都不關心怎麼死的?”杜蘅上次截獲樂荊的飛鴿傳書,迪麗娜紮跟他爭奪飛鴿的密信。
因此杜蘅料定,迪麗娜紮也在時刻關注樂荊。
“還能怎麼死的?殺人滅口唄。”
杜蘅眼眶微微一縮“你怎麼知道?”
“京城傳來消息,金其外死了,說是上吊自殺。”
“他也死了?”
杜蘅頗為震驚,畢竟上次截獲的密信來看,樂荊是給金其外彙報消息的,很有可能就是樂荊的上家。
金其外死,樂荊死,不用說,是有人想讓他們永遠閉嘴。
“你跑一趟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
“樂荊家中的十幾個仆人,現在不知所蹤,是不是落入你手裡了?”
迪麗娜紮倚著櫃台,台上的油燈泛著昏黃的光暈,她眼神迷離的看著杜蘅“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記得先帝在世的時候,曾經創立了一個秘密組織,名曰花神使司,一些不方便司法機關介入的案子,都會由花神使司暗中調查。”
迪麗娜紮眸光盈盈注視,很久沒從杜蘅臉上移開“你怎麼知道花神使司?”818小說
杜蘅笑了“看來你真的是花神使司的人。”
“你詐我?”
“兵不厭詐。”
迪麗娜紮玉琢似的鼻頭,差點被氣歪了,狠狠瞪了杜蘅一眼,說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很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又打不過我。”
“你!”
迪麗娜紮氣餒的吐了口氣,說道“花神使司是陛下的鷹犬,直屬陛下,泄露我的身份,你知道什麼後果吧?”
“知道,你肯定會被花神使司除名,說不定還會被滅口。”
“我要被滅口,你以為你能獨活?”迪麗娜紮感覺被拿捏了,氣不打一處來。
“說吧,陛下是不是在調查科舉舞弊案?”
“這事不能告訴你。”
“也就是說,真的在調查?如果沒在調查,你會直接告訴我。”
迪麗娜紮給了杜蘅一記頗為嫵媚的白眼,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花神使司的呢?”
“我爺爺從前也是先帝的近臣,先帝對他提過花神使司的事。”
杜仲確實和先帝走的很近,如果不是卷入科舉舞弊案,杜家現在在朝堂上,也已經權勢熏天了。
既然朝廷正在調查此案,杜蘅覺得自己可以不用那麼操心了。
“對了,給你帶了一點味精。”說著杜蘅便從腰間,解下一隻小小的布袋。
迪麗娜紮接了過來,掂了掂,嫻熟的拿起一杆小秤,稱了一下,說道“這次怎麼給這麼多,竟有五斤重。”
“你省著點賣,不要一次性賣光。”
“那可省不了,現在預訂味精的人,就有二三十人。”
“你是不是賣太便宜了?”
“一兩一貫,價錢再高一點,我都覺得自己黑心。”一邊說著,迪麗娜紮從櫃台的抽屜裡,拿出三錠五兩的銀子丟給杜蘅。
“謝了!”杜蘅揣著銀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