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後,我詩仙的身份曝光了!
“杜公子,按你所說,花子期是死後才被拋進河裡?”趙歇知道杜蘅背後的東都留守,因此哪怕杜蘅現在隻是一個庶民,也很尊重他的推測。
“想要進一步證明,可以剖開他的屍體,看看他的肺部有沒有積水。”
“剖開?”趙歇都驚住了。
就連仵作藍禾都很吃驚。
畢竟在這個年代驗屍都隻是驗表麵傷,剖屍這種事是大不道,真要這麼做了,可是會天怒人怨的。
家屬更加不可能同意。
“杜蘅,你好狠的心,子期已經死了,你竟然還要讓他死無全屍?”
吳氏嘶聲吼道“凶手……你就是殺死花子期的凶手!”
“我殺花子期對我有什麼好處?”
“哼,你跟子期之間結怨已久,整個廣陵城誰不知道?”
“我想殺他,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杜蘅不屑的道。
趙歇嗬斥吳氏“沒有證據之前,不得胡言亂語。”
“我還有事,趙參軍,告辭。”杜蘅拱了拱手,轉身而去。
他來,不過是確認一下花子期是不是真的死了。
至於真凶是誰,他心裡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
番坊,胡姬雜鋪。
迪麗娜紮看到杜蘅,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來。
“殺害花子期的真凶,我已經知道了。”迪麗娜紮的手下傳了消息回來。
花神使司查案的速度,遠比司法廳要快。
廣陵一些重要地點,都有他們的耳目。
“是誰?”
“章立早。”
這個答案是杜蘅沒有想到的,不由微微一怔“漕幫四當家章立早?怎麼會是他?”
“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
迪麗娜紮若有所思的道“你讓我盯著綺門樓,這段時間我發現章立早和綺門樓走的有些近,而且章立早的實力似乎壯大了很多。”
“昨晚,我手下跟著章立早,發現他召集了幾個黑衣人,潛入了花家,先以迷香迷昏了花子期,再拿被子將他悶死,之後背著屍體,將他拋進了白水河。”
“章立早……花子期……”杜蘅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琢磨著二者之間的關係。
“子芳,那日咱們去綺門樓,章立早和花子期好像都在吧?他們之間會不會因為爭風吃醋,產生了什麼過節?”
“你查過花肥沒有?”
“花肥昨晚都在何媽媽的院子裡,他妻子張靈犀還有院子的姑娘都能作證。”
“我是說……花肥和章立早有沒有關聯。”
花子期的死,對誰最有利?
自然就是花肥。
現在花雨庭病入膏肓,花子期必須趕在花雨庭前麵死去,花肥才能得到遺產。
倘若花雨庭死了,花子期沒死,那麼花家大部分財產都會落入花子期手裡,分給花肥的可能隻是很少一部分。
甚至花家被吳氏和花子期把持之下,一文錢都不會分給花肥,反而會將他逐出花家。
“你的意思是說……”迪麗娜紮看向杜蘅,“花肥買凶殺人?”
“這是有可能的吧?”
迪麗娜紮想了想,說“我會派人去查。”
……
第二日迪麗娜紮去了一趟杜蘅的酒廠。
杜蘅帶他到了偏廳說話。
“有線索了?”
“昨晚章立早去了何媽媽的院子。”
章立早再怎麼說,也是漕幫的四當家,去的一般都是高檔的青樓,不會去何媽媽那種院子。
畢竟何媽媽是暗娼,那種院子也上不了台麵,麵向的是普通市民。
因此這一點很蹊蹺。
“打聽到什麼嗎?”
“章立早也是習武之人,我們的人怕被發現,沒有偷聽他們談話,隻知道他見的人是何媽媽。”
“花肥不在?”
“花子期死了,他身為花家的庶子,這個時候他必須留在家中主持事務。”
“衙門的人找過他嗎?”
“找過,但他案發當晚在何媽媽的院子,他有不在場證明。”
杜蘅沉吟道“如此說來,這是何媽媽替花肥買凶殺人了,要麼就是他們母子,一起跟章立早勾結。”
“章立早為什麼會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