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後,我詩仙的身份曝光了!
杜蘅身上當然也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但他現在是潛使,也就是說,不能暴露身份的使者。
即便拿出使節,也隻會被當成是從使團搶過來的。
花神使司的令牌,在吐蕃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畢竟在大梁都沒幾個人認識花神使司的令牌,何況吐蕃。
“你乾什麼呢?”陳骨看到綠婆奴翻箱倒櫃,在裝行李的箱上,正在找尋什麼,不禁問道。
綠婆奴回答“我在找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悉伯耳將軍,蔡太師在我朝位高權重,他的公子如今隨行出使契丹,也是理所當然的吧?”黃蜂刺笑盈盈的對悉伯耳解釋。
悉伯耳點了點頭,說道“嗯,沒錯,我們節爾已經看過了你們的符節,你們確實是使團的人。”
“杜蘅,沒想到吧,哈哈,你一路追殺我到吐蕃,今天卻會死在這裡。”蔡金虎得意的笑著。
黃蜂刺輕輕的摸著唇上的兩撇胡子,奸險的笑了笑“這些可都是踏白城最精銳的騎兵,五百多騎,杜蘅,你的暗器能打幾個?”
蔡金虎回頭對悉伯耳道“將軍,彆猶豫了,殺了吧。”
“不要活口?”
“一群盜賊,要什麼活口?殺了他們,他們的貨物都是你們的!”
悉伯耳獰然一笑,顯然也是極其愛財之人,從大梁帶來的物資,可都是他們吐蕃沒有的寶貝,他當然興奮了,把手一揮,說了一句吐蕃話。
隨即,包圍商隊的騎兵從四麵八方,迅速的衝了過來。
杜蘅抽出燧發槍,砰砰,直接乾掉兩名騎兵。
悉伯耳吃驚“什麼兵器?”
“莫慌,不過是我大梁的暗器。”黃蜂刺解釋。
眼見騎兵要衝過來,杜蘅不由回頭看了綠婆奴一眼“你搞什麼鬼?不是說你是踏白城的誰誰誰嗎?”
“我都離家多少年了,這個將領我不認識啊,估計也不認識我。”綠婆奴在一輛馬車上,抱了一隻小盒子出來,隨即拿出鑰匙打開,“哈哈,找到了,找到了!”
此刻金吾衛和花奴,已經跟騎兵打在了一起。
騎兵的戰鬥力很強,他們能在馬上來去自如,挺起長矛,一波衝殺之後,即便沒有殺掉對手,他們借著馬力從對手身邊一閃而過,對手很難反殺他們。
而且騎兵的射術也是一流,片刻之間,已有數人中間。
那些商人和幫工,都躲到了馬車下麵。
“殺了那個賊首,彆放過那個賊首!”蔡金虎坐在馬上,興奮不已。
而在此刻,綠婆奴掏出一串瑟瑟珠,戴在胸前,大步朝著悉伯耳走去,嘴裡喊著杜蘅聽不懂的吐蕃話。
蔡金虎冷笑道“這兒還有個不怕死的,戴了個破珠子,竟敢朝著我們走來,先把他給我弄死!”
“色朗巴?!”悉伯耳吃了一驚。
吐蕃也有嚴格的等級製度,不同的身份佩帶不同的飾品,瑟瑟珠都是貴族戴的。
而且每串瑟瑟珠都有不同的特征,綠婆奴身上戴的就是踏白城節爾家族的信物。
“什麼色狼吧?”蔡金虎愣了一下。
黃蜂刺揮動馬鞭“我去走馬踏死這個胖子!”他催動著馬匹就要上前。
悉伯耳反手一記耳光。
啪!
黃蜂刺就從馬上栽了下來。
蔡金虎愣了一下,剛要發問,就見悉伯耳策馬出陣。
“好,悉伯耳將軍親自出馬,一定手到擒來!”他聽不懂剛才綠婆奴在說什麼,隻道剛才黃蜂刺被打,是被悉伯耳以為是要跟他搶功。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腦子都宕機了。
隻見悉伯耳忽然就從馬上下來,衝著四麵的騎兵一喊,眾人齊刷刷的跳下馬來。
“嘎蘇徐色朗巴,紮西德勒!”一眾騎兵,圍成一個圓圈,紛紛單膝跪地,俯首帖耳。
蔡金虎目瞪口呆,臥槽,什麼情況?
黃蜂刺忙從地上起來,他心思很敏捷,說道“二少爺,敗露了,趕緊跑吧!”
蔡金虎慌忙一轉韁繩,掉頭就跑。
“二少爺,我還沒上馬呢。”黃蜂刺驚慌失措,跟在馬屁股後快跑。
但感覺好像追不上,轉身拉了一匹馬匹過來,正要準備騎上。
忽然一道身影撲來,一腳將他踹了下來。
杜蘅縱深上馬,快速的追向蔡金虎。
悉伯耳反應過來,召集幾個手下上馬,騎兵的馬蹄落在黃蜂刺的身上,頃刻之間就被踏成了肉泥。
不得不說,蔡金虎這人雖不會什麼武功,但馬術著實不錯,估計專門學來逃跑用的。
杜蘅緊隨其後,燧發槍瞄準。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