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後,我詩仙的身份曝光了!
“你來做什麼?”
“我……”喬鬆之看了杜蘅一眼,變得不敢言語了。
今天他來,就是為了給王介甫告狀的。
但顯然,告狀已經沒什麼用了。
王介甫淡淡的道“既然沒什麼事,你且退下。”
“是。”喬鬆之默默的退了出去。
王介甫笑著走到杜蘅麵前“杜公子,剛才這位是我外甥,若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相爺客氣了。”
“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翰林學士曾宣,曾氏三子之一,在朝堂上你應該見過了。”
曾宣起身拱手“杜將軍,有禮。”
“學士有禮。”
“這位是三司條例官莊子厚。”
杜蘅又跟莊子厚相互拱手。
王介甫一一介紹了在場的人,隨即問商管家“宴席準備好了嗎?”
“啟稟相爺,都準備好了。”
“子芳,咱們邊吃邊說。”王介甫邀請杜蘅到了偏院。
院中一處花園,都是一些簡簡單單的花草,修建的整整齊齊。
就在花圃之中,擺了兩張圓桌。
王介甫直接請了杜蘅上了主桌,笑道“都是家宴,子芳你不必客氣。來,諸位隨我舉杯,先敬杜子芳。”
眾人覺得王介甫對杜蘅未免太高看了,但他既然都發話了,眾人沒有異議,跟著一同舉杯。
酒過三巡,曾宣提議“有酒無詩,未免掃興。久聞廣陵第一才子之名,杜公子的詩詞,下官也是一直拜讀,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見到杜公子的詩作?”
古代文人吃飯也不得安生,就像現在一些場合吃飯一樣,動不動就讓你表演一個,隻要有人提議,旁邊的人就會架秧子拍手,來一個來一個。
來你媽啊!
老子不僅要多財多億,還得多才多藝?
“曾學士文采風流,在你麵前我哪敢班門弄斧,我想你必有高作,後生晚輩向你學習了。”說著,杜蘅端起酒杯,把皮球踢回去,“來,喝完這杯酒,晚生聆聽曾學士的詩音。”
搞得曾宣有些不好意思,但吟詩作對,對於古代一個文人來說,倒不是什麼難事,就像現代人唱歌一樣,甭管唱的好不好,但總有幾首歌是你會唱的。
喝完了一杯酒,曾宣放下酒杯,笑道“那好,在下獻醜了!”
“昭代數人物,誰似我公賢。”曾宣念了一句,便把目光投向了王介甫。
顯然,這是為了拍馬屁。
杜衡索然無味,拿起酒壺,自斟自飲。
“金印大如鬥,富貴出長年!”
“好,曾學士出口成詩,妙哉!”
不論什麼臭腳,這些文人都是要捧一捧的,這就是所謂的情商。
曾宣一詩作罷,另外有人站了起來“下官這兒也有一首歪詞,請諸位指正指正。”
一連好幾個人出來作詩。
都是平平無奇的水準,杜蘅也不當一回事。
鬨了一回,王介甫回到正題,鄭重提起酒杯“子芳,昨日朝堂之上,多謝你仗義執言,為方顯方侍郎請封,我等變法人士,銘記五內。”
眾人也跟著提杯,表示感激之情。
杜蘅淡淡的說“方侍郎確實是為國儘忠了,我也是秉公直言,照實而說。”
“可惜啊,方侍郎客死他鄉異國,屍骨也未能回朝。”莊子厚歎息道。
幾個和方顯關係不錯的官員,都露出了淒然之色。
“朝堂之上,杜公子連升六級,當真可喜可賀,杜公子,老夫敬你。”
“對對對,連升六級,這可真是少見啊,可見陛下對杜公子的厚愛。”
“還有蔡太師啊,我看蔡太師對杜公子也很看重啊。”曾宣意味深長的看向杜蘅。
終於談到重點了,杜蘅知道新舊兩黨都在儘力爭取蔡氏一黨,但好像誰也沒有成功。
蔡太師此人老謀深算,從來也不對誰表露態度,但昨天在朝堂上,他竟然為杜蘅說話了,這顯然是給出了一個信號。
“子芳,你與蔡太師之間可有私交?”王介甫目光緊緊的盯著。
杜蘅微微一笑“非但沒有私交,之前好像還有過節,我們花神使司可是通緝過他的嫡次子蔡金虎,這些事莫非諸位都忘了嗎?”
眾人不由陷入沉思,之前蔡金虎涉嫌殺害花神使司的要員,雙方曾在朝堂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