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定乾坤!
“嘩啦啦~”
一陣響動,成群的飛禽和野獸紛紛回來,飛禽落在樹上,野獸站在空地周圍,圍了一圈又一圈,也加入到指責牛不服的隊伍中,這裡一時吵鬨無比。
牛不服老臉更紅了,抬頭看了一圈,見唯有望隱幾人沒有開口說話,便道“幾位麵孔很生,可是新來的?”
呂蕭然笑道“不錯,我們路過此地,聽見優美的樂聲,便被吸引過來了。”
牛不服聞言大喜,急忙道“是麼?”
呂蕭然眼睛一瞪“當然是,但不包括那嗩呐!”牛不服聞言一愣,不再言語。
鹿靈兒見他神色淒涼,心生同情,便開口道“這位老伯,其實你吹的挺好的,隻是與這笛聲和琴音格格不入罷了,我覺得你應當獨奏才是!”
牛不服聞言眼睛一亮,道“小姑娘說的是。”
他急忙對一旁的俞伯牙和鐘子期道“俞老哥,鐘老弟,我覺得這小姑娘說的對,我也不用換樂器了,要不你們幫我作一首嗩呐單曲如何?”
“切,就你那水平,還想獨奏,簡直癡人說夢!”
“彆侮辱兩位音律大師了,也彆侮辱你手上那支嗩呐了。”
“就是,人貴有自知之明。”
“好好和我們一樣當個聽眾就行了!”
“”
周圍又傳來嘰嘰喳喳的嘲笑聲,這次牛不服不願意了,牛脾氣登時上來,大吼道“不想聽可以不聽,我老牛這嗩呐獨奏,是吹定了!”
“我們隻是生了靈智,還不曾化形,若是化形有了腿腳,早就跑了,你以為我們願意聽了?”一棵大樹叫道。
“就是,就是!”望玥手中的鮮花附和道,滿臉怒色。
這種奚落人的機會呂蕭然哪裡會放過,他滿臉戲謔的表情,正準備開口奚落兩句,白展元急忙拉住他道“大哥,這人可是個高手呀!”
呂蕭然聞言一愣,看向龍隱,龍隱點頭道“是個高手,我看不破他的本體,若是盈兒在這裡,應該能看到。”
望玥笑道“他既然自稱老牛,本體自然就是牛嘍!”
呂蕭然回頭再看向牛不服,果然感應到他身上有絲絲縷縷的能量,但極為內斂,似乎是有意控製,以至於他剛才都沒注意到。
俞伯牙和鐘子期與這牛不服是十年的好友,雖然總是嫌棄他不懂音律,但那隻是三人內部關於音樂造詣的小衝突,此時見眾人都在指責牛不服,他們兩人也不願意了。
俞伯牙起身拍了拍牛不服的肩膀道“牛老弟,容我與鐘子期想一想,給你編排一段嗩呐獨奏。”牛不服大喜,急忙稱謝。
俞伯牙笑了笑,看向四周道“你們都喜歡我的琴聲和鐘子期的笛聲,可我們都是凡夫俗子,在此地吹奏幾十年也沒有一個觀眾,全是自娛自樂,可自從十年前牛老弟來了,我們卻有了你們這麼多聽眾,你們可知為何?”
“我們怎麼知道,若是讓那吹嗩呐的離開,我們保證你和鐘大師的聽眾會更多!”望玥手中的鮮花叫道。
俞伯牙哈哈一笑道“他若是離開,你們這一生也彆想化形了,十年前,你們陸續開了靈智,都是牛老弟的功勞,他的嗩呐雖然談不上動聽,卻蘊含道韻,所以你們才能開靈智!”
他此言一出,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飛禽野獸,花草樹木均沉默不語,眼神奇怪地看向牛不服,顯然是不太相信。
望玥道“難怪這鮮花說自己自從出生便能聽到這音樂,原來她們是因這嗩呐聲而生的呀。”
望隱心道“難道我學會禦力決也和這嗩呐聲有關?”
呂蕭然此時卻是震驚萬分,他剛才隻是知道這牛不服是個高手,卻不知道他原來如此厲害,急忙跳下師一帥背,哈哈一笑,走到空地中央,雙手握住牛不服的左手,臉不紅心不跳道“牛大哥的嗩呐簡直是之音,我老驢剛才一聽,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全身毛孔說不出的舒暢啊!”
他此言一出,眾人均麵色怪異地看向他,望玥扭頭不去看他,道“大哥怎麼這麼會巴結人?”
望隱笑道“這便是大哥的本事!”
牛不服瞪著銅鈴大的雙眼看了看呂蕭然,一甩左手道“你我很熟麼?剛才你可明明出言奚落我了!”
呂蕭然全然沒有不好意思,又雙手抓住牛不服的左手道“你這嗩呐聲初聽確實有些不雅,可聽得多了,便覺得餘音繞梁,三日不絕,以我老驢之見,這才是音律的最高境界!”
望隱幾人皺眉,圍觀的其他人也紛紛眼神怪異地看向呂蕭然,甚至連俞伯牙和鐘子期也聽得牙軟。
望玥笑道“我覺得大哥可能要吃苦頭了!”其他人均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