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會言靈之術的。”
藍湛有些錯愕，在他的認知中言靈之術，那應該西風師兄獨有的，除了他，整個雲深不知處無人能夠修習，就連兄長也應該是不會的。
藍曦臣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包括之前在碧靈湖時所用的天眼之術，其實我都是會的。”
聽到藍曦臣的話，藍湛瞬間想起了之前在除水祟時候的遭遇，他以為是兄長的經驗要遠比他豐富才會發現的，沒想到。
“天眼之術？”
藍曦臣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天眼之術，瞳孔異色，搜尋百裡，無物不透。”
藍湛沉默了。
他小時便知道，西風的天賦決定無人能及，卻不曾想……如此冠決天下。
可惜那人低調的很，除了雲深不知處的人，恐怕外麵都不知道他這個人。
藍曦臣喃喃道
“天眼之術和言靈之術其實都是歸屬於秘天道衍總綱，所謂天眼之術其實隻是其中的一個分支所衍生出來的罷了。秘天道衍四分道，靈，符，術，言靈之術便是道篇……”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隻是他說以尋常之人的命格，無法使用道篇，輕則身死道消，一生坎坷，重則家破人亡，永世不得超生。”
藍湛心頭一跳“那西風師兄……”
藍曦臣沉默了。
半晌，就在藍湛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句讓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的話。
“他沒關係，他，不是人……”
所以沒關係。
藍湛覺得他十幾年都沒有這麼震驚過。
但陡然間，他忽然想起，在碧靈湖之中那些在恐懼這些什麼的水祟。
其實漏洞甚多。
事實上如果細心的話，他能夠輕易的想到。
碧靈湖中，他所言赦令乃是，以吾族之名，吾赦令。
輕而易舉的便能夠想到他非人。
“這……”
藍曦臣抬頭看了一眼藍湛“以往，我明知那人不曾在意是否將秘天道衍交給他人，卻仍然不願，但碧靈湖中一行或許交給你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藍湛沉默的抬頭“……兄長，不必了。”
藍曦臣笑了笑，沒說話。
他說忘機與魏無羨之間有著一場姻緣，那麼必定會是一場剪不斷理還亂，他們之間這一路必定不好走。
如果能順點就順點吧，至少不要像他一樣。
“秘天道衍四分道，靈，符，術，符術可學，靈可知，道不可。”
藍湛沉默的點頭“我明白，兄長。”
“秘天道衍不融於天地，無法落行於紙張，隻能口述。術法七綱，分彆對應五感及手足，天眼之術為眼，傾聽之風為耳，萬裡尋蹤為鼻，百蓮之分為舌，落羽不加……為觸。冰肌玉骨為手，萬裡乘風為足……”
一時之間柔和的聲音回蕩在屋內，不知過了多久。
藍曦臣停了下來，看著藍湛道“其實說了這麼多，都隻是一些在他看來的偏門，畢竟單單是術法七綱便有上百種，更不用言及其它。道，靈兩方才是重中之重。”
藍湛眉頭緊皺“……兄長。”
藍曦臣笑了笑，起身“秘天道衍包羅萬象，幻化萬千，內容實在是太過多了，符，術之中一些重要的，已經都告訴你了，靈篇中能夠告訴你的，也告訴你了。忘機，照顧好自己。”
藍湛皺眉“兄長為何這樣說？”
“你可知秘天道衍為何稱之為秘天道衍？”
“不知。”
“一為道，一為衍，可道天下，可衍未來，他或許推測出了未來……”
沉默。
“兄長可曾問過？”
“不曾。”
“西風兄長可曾說過？”
“不曾。”
不曾說不曾問，便隻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