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張嵐那貨!”
提起這事,小鐵就憤憤不平,他對大哥控訴到
“他這些時日,不知怎的,就和李報國廝混到一塊去了,有一日似是喝醉了,便隨口亂說,引得李報國那貨就天天來煩我。”
“張嵐雖然浪蕩,但卻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
沈秋搖了搖頭,他細細思索,便心下了然,他對小鐵說
“他應是在給我等拉人脈,想來也是見到了李報國在天策軍裡的特殊地位,這才與他親近。
他之所以說起那茬,大概是見到李報國沒有好功法,困於人榜無法突破,這才想讓你傳授百戰決給李報國。
你和李報國有了授藝之恩,將來若是遇到事情,天策軍那邊也能幫襯一二。”
他摩挲著下巴,對小鐵說
“隻是張嵐估計也沒料到,李報國手裡有貨的,他現在修的內功,可不一般,你見他呼吸綿長,有若龜息,想來肯定是一門道門功法,而且品級不低。”
“嗯。”
小鐵也摸著剛長出的胡須,點了點頭。
他見大哥蓄胡,自己也想留個帥氣的胡子,隻是十六歲的年紀,這胡須也很難留成的。
“若真如大哥所說,那我也就不怪張嵐了。”
“是,既然認了他當兄弟,就得信任他一點。”
沈秋舒了口氣,他說
“這天下眼見就要大亂,張嵐想必也是看到了,這才如此著急的為我等拉關係,他倒是真適合做這個。”
兩兄弟說了會話,馬車中,瑤琴也開口問到
“小鐵,你最近和詩音,還好吧?”
“嘿嘿,挺好的。”
小鐵摸了摸自己短短的發茬,憨憨笑著,對自家大嫂說
“我和她現在見麵,也如往常一般,心中也沒有那股怪異了,話都說開了,詩音待到十六,便再說我兩婚事,現在不著急。”
“你是不著急。”
沈秋瞥了小鐵一眼,他說
“我和瑤琴急得很,聖火教虎視眈眈呢,你兩婚事一日不落地,我們心中便一日有憂煩。如今我與瑤琴成婚,有夫妻之實,那陽桃能選的,也就隻剩下詩音一個。
桃花老人如今不想戰,也不行了。
現在想來,當日張楚如此輕易的放了瑤琴安全,怕也是早早想到了這一層,才有恃無恐。
那張楚,心思真是陰沉的可怕。”
沈秋說
“剛才李報國在,我不好說。
但現在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瞞你,按我的估計,聖火教也加入戰事,是遲早的事,天策軍那邊,估計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小鐵心中也是嚴肅,也有股焦灼。
他打定主意,接下來的時日裡,定要更加努力的好生練武,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未來妻子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臉麵,談及縱橫江湖?
一行人回到雷府,沈秋和瑤琴,先去給雷爺和浪僧上了柱香,這才回到廳堂,和青青,詩音,玄魚一眾丫頭見麵。
結果剛一見麵,青青就神神秘秘的告訴了師兄一個古怪的消息。
“今日一早,洛陽城裡來了個人,去了丐幫總壇,還指名道姓說,要見師兄你和小鐵。”
小師妹眼珠子轉來轉去,她壓低聲音,像是講鬼故事一樣,對沈秋說
“師兄,你猜那人是哪裡來的?”
“哪裡?”
沈秋配合著小師妹努力營造的氣氛,追問了一句。
青青眼睛瞪大,說
“是燕京那邊!”
“燕京?”
沈秋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他和那北朝國度,天下雄城燕京,唯一的聯係,就是他的身世了。
沈秋是出生在燕郊的,在燕郊的小村子裡混混沌沌的活到十二歲,遇到了張莫邪,後來鬨饑荒,村子裡男人都被抓去當兵,剩下的人都餓死的差不多了。
他那會遇到往北地走鏢的路不羈和青青,這才活了下來。
但這燕京來人,肯定不是千裡迢迢來找他尋親的,沈秋記得清楚,自己這一世的親人,早就儘數死在那場饑荒裡了。
“看來得去一趟丐幫總壇。”
沈秋站起身來,拂了拂袖子,對瑤琴點了點頭,便往門外去。
“師兄我跟你一起去。”
青青興高采烈的跟在師兄身後,好姬友詩音這段時間忙於河洛幫事務,玄魚整天和張嵐膩膩歪歪,瑤琴姐姐又是河洛幫掌櫃長老之一,這回了洛陽,肯定也閒不下來。
她已經無聊好久了。
便想著和師兄再出去冒險一番。
“行,跟上吧。”
沈秋也不再是原來那樣,把小師妹護的死死的。
一方麵,洛陽城裡如今很安全。
另一方麵,青青如今也不是江湖菜鳥了。
神秘的縛龍功已學的純熟,又有魅影步法,鬼影針,公輸巧手,絕影七殺等等江湖一流的武藝。
搏殺經驗也有了些,隻要再用水磨工夫,將內功推入更高境界,以青青的天賦,要入地榜,也就是最多三四年的功夫。
她已有自保之力,就算打不過,人榜裡也沒幾個人能追的上她。
不是誰都有張嵐那樣的家世,在武藝稀鬆時,就已有了逍遙遊這等絕世輕功的。
說起張嵐,那貨有了完整的鬼影魔功,又有了萬花靈玉指,此時實力,估計也已入了地榜。
他和小鐵一樣,倒是屬於厚積薄發的類型了。
而出了雷府,沈秋和青青騎著馬,往丐幫總壇去,路上青青神神秘秘的掏出一張紙,塞進沈秋手裡,還叮囑他千萬不要給彆人看。
沈秋瞥了一眼紙上內容,就瞪圓了眼睛。
他拉住馬韁,抓著青青手腕,低聲問到
“這摧魂神爪的修煉方法,你從哪得來的?”
“嘿嘿”
小師妹得意的在師兄麵前擺了擺手指,她說
“秘密!師兄,山鬼哥哥,還有小鐵,都有大奇遇,但咱青青,也是有的。
可彆小看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