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怎麼用力。
“大力金剛指?”
徐清來了興趣,又試著運使法力到彆的部位,那地方都有明顯的增強。隻是如此一來,法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
他因此又發現一個問題,這法力用完了不會自己長回來。
可惡啊!
這肯定不是成熟的法力,都不會自己越變越多。
溫玉春還在昏睡,徐清便出門找了幾個路人試試,無論是給錢,還是故意跟彆人爭吵,或恐嚇對方,都沒有讓他吸收對方的情緒產生法力。
徐清隻好悻悻而歸。
看來暫時隻有溫玉春一隻羊可以薅。
隻是他怕一不小心就把溫玉春薅禿了。
得省著點啊。
徐清回到家裡,看向正值昏睡的溫玉春,目光不由慈和許多。
此時溫玉春正好醒來,恰巧看到徐清的眼神。
“徐先生雖然不打算收我為徒,但還是關心我的。”溫玉春心頭一熱,如果徐清這時候讓他去刷茅廁,他都不會有任何遲疑。
他可是極度愛乾淨的!
溫玉春忙起身朝徐清行禮。
他又想起錢的事,回去取了一百兩銀子給徐清。
徐清其實已經不看重這銀錢了,隻是不收下,難免給人另有所圖的感覺。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為了讓溫玉春安心。
至於溫玉春向他請教琴曲上的問題,徐清亦不回答,直接彈一遍便是。
溫玉春哪裡不懂彈哪裡,讓他自己悟。
這才是最好的教學!
反正讓徐清自己來說,他也說不出什麼,畢竟他也不懂,說出來豈不是誤人子弟。
當然,用道家前輩的說法叫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溫玉春亦是如此想的。
他由此愈發佩服徐清,這才是真正的名師。
溫玉春偶爾也會酸溜溜想著,不知什麼人能有幸拜在徐先生門下,哪怕是做一個記名弟子,亦是潑天的福運啊。
自此,他愈發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機緣。
隻是每次去徐清那裡請教後,難免頭腦昏沉無力。
不過回家練功,著實有奇效,雜念都比往常少了許多,幾個周天下來,立時神采奕奕,功力也有所精進。
溫玉春自然以為這是徐清的功勞。
隻是徐先生到底做了什麼,竟有這般效果,溫玉春暫時參不透。
但這也是情理之中。
徐先生仿佛天人,所行之事若是他能參透,那才奇也怪哉。
這一日溫玉春行功完畢,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他走出去開門,外麵也沒有人,但見得兩張戲票放在門口。
戲票上有開戲的年月日和地址,落款是李傀儡三字。
溫玉春看見後,神色大變。
“我這些日子一心向徐先生請教修行疑難,沉迷練功,竟忘了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