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得道高人!
溫玉春見王道長說的頭頭是道,不像是忽悠人。但他更想知道,徐先生認可王道長的說法麼。
故而溫玉春一句話都沒有回。
王道長已經看出兩人中以徐清為主心骨。
他對著徐清鄭重一禮道“道友莫要以為我是江湖騙子。若是不信,我可以先替二位尋到一處靈機充沛之地。”
徐清微微笑道“王道長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畢竟普通人身子脆弱,而人煙聚集的城邑,若風水不佳,時間一長,難免會生出各種毛病來,不利於繁衍生息。”
王道長不禁一喜,說道“道友明見。”
徐清又向溫玉春道“咱們回去吧。”
王道長見徐清剛肯定了自己,然後就要走,自是失落,他忙道“道友既然認可了我的話,為何急著要走。”
徐清比他更失望,這王道長對他生出的情緒隻轉化了一絲法力出來,還遠不如最初的溫玉春。
他隨即明白,這位王道長著實沒什麼真材實料。
雖然蚊子再小也是肉,隻是對方怕是蚊子腿的級彆,怎麼都榨不出多少法力來。徐清自是沒有跟對方繼續扯淡的心情。
就算找到洞天福地,他如今也沒什麼神功妙訣可以修煉。
還是再找幾個李傀儡這樣的修行者,多多交流,比較實在。
哎,小溫已經沒法滿足他了。
但徐清不是始亂終棄的人,畢竟徐清最初的法力來自於溫玉春,所以徐清決定回去之後,要督促溫玉春修行。
這不是為了從溫玉春身上獲取更多的法力,而是飲水思源。
接下來無論王道長如何多費唇舌,徐清隻是不為所動。
溫玉春見徐清如此,不由以為這位王道長真是個江湖騙子,對他不免警惕起來。
隻是王道長估計難得遇見修行者,或者對木魚不死心,因此跟著徐清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王道長這一路見徐清毫不動搖,已經有些打退堂鼓。
看到徐清和溫玉春在一處宅院前停下,必定是兩人的住處。
他先是一驚,又是一喜,他道“兩位道友,且慢。”
溫玉春蹙眉道“道長,我和徐先生確實無意請你尋找修行寶地,你還是請回吧。”
王道長歎息一聲,說道“此事先不提,貧道隻是不忍心二位道友,大禍臨頭而不自知。”
溫玉春略有些生氣道“道長,我等素不相識,亦無仇怨,你何必這般危言聳聽。”
王道長歎了口氣道“道友這宅子乃是陰煞彙聚之地,而且多年前怕是出過命案,貧道所料不差的話,眼前這宅子和隔壁的宅子原本是一家。敢問一句,隔壁人家院落裡,可有一口水井。”
溫玉春心裡一驚,“這道人莫非已經煉出靈識,亦或者早到過我家?”
王道長悠悠道“水能聚陰,若是那冤魂不散,怕是已經修成有道行的厲鬼。修行人陽氣充沛,對鬼物大有好處,我就怕兩位道友遭了鬼物暗算。”
溫玉春聽了這話,登時放下心,什麼鬼物敢在徐先生麵前造次。
他愈發認為王道長是故意出此惡言,好嚇唬他們。
溫玉春拿出一錠銀子遞給王道長道“道長,你一路辛苦,這是茶水錢,咱們有緣再見。”
王道長哪裡肯接銀子,他不看溫玉春,向徐清正色道“貧道絕非胡言,兩位不信的話,可以讓我進去一觀,必能尋覓到那鬼物藏身之所。”
徐清在一旁笑道“算了,道長進來喝杯茶吧。”
他察知王道長的情緒,並非作偽。
因此打算讓對方進院子瞧一瞧。
而且說起來這條街也不算特彆偏僻,偏偏人少的可憐,而且大都住在街頭街尾,他相鄰隻有溫玉春一家。何況溫玉春亦是新來的。
所以王道長說這裡出過命案,倒不是沒有可能。
於是王道長跟著徐清入門,他一入門,立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喃喃道“怎麼可能。”
溫玉春見徐先生讓王道長進來,心中頗是不解,見到王道長進來後又是這一番神情,更是摸不著頭腦。
徐先生到底有何深意。
徐清亦稀裡糊塗,他是想看這道士能不能抓出鬼來,但一進門,這道士怎麼像是鬼上身似的。
好一會,王道長才稍微正常一點。
溫玉春道“不知道長看出了什麼?”
王道長苦笑一聲,說道“這裡原本是陰煞彙聚之地,但是風水格局竟變了,現在此處靈機充沛,可以說是一片純陽靈地,怕是本城找不出比這裡更適合修行的地方。這奪天地造化的手段,我在嶗山時,都不曾聽聞過。”
他又對著徐清深深一禮道“前輩於風水一道,已然入化境。晚輩居然對著前輩班門弄斧,著實愚不可及。隻是我這肉眼凡胎,能遇上前輩這等高人,亦是平生大幸。”
他說完之後,掩麵而走。
徐清立時收到一股濃烈的懼意。
他心下奇怪,“這道士怎麼突然對我怕成這樣。”
“莫非他想為我和溫玉春尋修行寶地,其實還另有歹意?隻是突然間發現我太厲害了,心生後怕,因此不敢逗留。”
徐清暗自揣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