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春!
崔禮禮聞言坐了下來,悠悠地喝了一口蓮子羹“三姑娘說的,究竟是我去送他,還是他掉過頭來找我說話?”
三姑娘一時答不上話來,想了一會才道“表姐去送了,他才能看見呀。”
“三姑娘你不去,又怎麼看得見我呢?”
“我,我是路過。”
“那你怎知我不是路過?”
傅氏算是聽明白了。
這三姑娘一來拐著彎地問了一陣韋大人,又問了陸家老二,她就覺得不對勁。
聽這意思,三姑娘是看上陸錚了,又看見陸錚跟禮禮說話,心頭酸溜溜地就來告狀。倒也好,沒有人搶韋大人了。
一想到傅郢的計劃落空,傅氏喜滋滋地坐下來,隻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人站在那裡,彆人找她說話,沒找你說話,這也怪不得她呀,對不?”
三姑娘臉一紅,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要落淚。
門上來了一個仆婦,大著嗓門來回話,又將三姑娘的眼淚給逼了回去“夫人,老爺遣人回來說,他要去城郊馬場一趟,晚膳不回來用了。”
崔禮禮想起陸錚說父親墜馬一事絕非偶然,心中不免著急,連忙讓人叫來拾葉“你速速去跟著我爹,定要寸步不離,仔細出什麼意外。”
三姑娘看到拾葉,又眼熱起來“表姐真是寬待下人呢,這樣的護衛,在傅家是不得進內院的。”
崔禮禮正要反駁,門上那個大嗓門仆婦又來了“夫人,外太老爺那邊來人了,說要請崔姑娘過府說話。”
崔禮禮想著定然是禮部清單的事,抬腳就要出門。傅氏攔了一把道“可巧了,禮禮,你將你這個表妹送回去吧。”
馬車駛了一路,三姑娘訕訕地,幾次想找她說話,奈何崔禮禮一直閉目養神,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倒也不好再說。
進了傅府。崔禮禮直接進了傅郢的書房,不想王氏也在。
見到三姑娘同她一起歸來,王氏也有些意外“你們二人怎麼在一起?”
不待崔禮禮說話,三姑娘搶著道“我去找表姐問問繡花的樣式。那日聽表姐說起過,便去看看”越說聲音越小,心虛的往崔禮禮這頭瞟。
崔禮禮一副了然的表情看著她,才道“是,我回家時,三姑娘正好在家中,跟我母親說話。”
王氏道“正好,你二人在一起。我同你外祖商量著,讓三姑娘這次隨你一同去參加公主生辰宴。你三妹妹正在議親的時候,去參加參加也好。”
這語氣不像是在商量,倒像是在命令。
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崔禮禮垂眸行禮“多謝外祖母,倒是我跟著您和三妹妹沾光了。”
王氏覺得這語氣不對,旋即又望向傅郢不是說她得了公主的請柬嗎?怎麼現在她還指望著自己帶她去?自己要有請柬,還會指望她?
傅郢思忖了一番,道“你們先下去,我與禮禮說幾句話。”
待人一走,他取出一份卷宗“你要的清單我替你尋來了。”見崔禮禮要取,他又收了回去,按在書案上
“我剛才得了消息,宣平侯府明日給十七公子發喪。我少不得要遣人去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