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姤。
一陰遇五陽,一女當五男。
女壯如是,壯健以淫,故不可娶。
這個鞏一廉,臨死還記著應承自己的這一卦。
陸錚手指摳著那三枚銅錢,扯著嘴角乾澀地笑著,眼裡沒有半分笑意,卻是抑製不住的悲痛,笑著笑著,竟又咳了起來。
“公子”鬆間在門外聽見動靜,擔心他出事,推門而入,“公子,銀台司那邊來消息,說那混貨一進去就招了。”
陸錚雙手撐在桌案上,沒有抬頭“怎麼說”
“那混貨名叫無咎,是鞏執筆身邊的小廝,近日染上了癮,黃有德就跟無咎保證,隻要將鞏執筆的動向報給他,以後就有吸不完的底耶散。無咎就賣了主。”
近日怎會有如此巧事
想來應該黃有德那頭得知銀台司在查底耶散,刻意下的藥。
陸錚取了一張紙,寫了一個大大的“姤”字,才抬起頭來問“今日他出城是個局”
“不是。”鬆間繼續道。
原來,鞏一廉按照銀台司規矩,出門沒帶無咎,無咎看見鞏跟著黃有德出了城,心中想著要立功,就悄悄跟了過去。
黃有德今日與人在城外相約,對方坐著馬車,還未下車,無咎為了立功就敲了鞏一廉一棍子。
鞏一廉負傷,卻對無咎道
“你以為他們殺了我,還會留下你嗎”
“你我主仆一場,快走,快走彆管我”
“記住切莫回銀台司報案”
馬車裡的人聽了,將黃有德叫了過去,低語了一陣子,黃有德便對無咎道“無咎,你都把他賣了,他能好心勸你嗎他不讓你去,是想你逃了,正好充作逃犯,銀台司就會想法子海捕你。”
無咎一想正是這個道理。
黃有德叫來幾人將無咎打了一頓,將手中的底耶散晃了晃,道“好了,這樣才逼真。你去銀台司求救吧。事成之後,你來尋我。”
無咎這才回了銀台司求救。
陸錚聽完,神色又黯淡許多“馬車裡坐的人,無咎沒看到”
“沒有。”鬆間問道,“公子,銀台司查底耶散已經公開,黃有德讓無咎回銀台司,就是為了敲山震虎,如此惡徒,又牽連著這麼多關鍵,何不將他擒了”
“隻怕很難再找到他了。”
“奴去尋”鬆間抱拳,凜然說道,“定將他抓回來讓公子拷問。”
“你要注意。彆再出事。”陸錚隻說了這幾個字。
鬆間眼眶一熱“公子放心,奴一定小心。”
“去吧。”陸錚揮揮手。
鬆間一走,臨竹等了一會子才進來。
見陸錚坐在椅子上,閉目不語。他想著鞏執筆的事未了,又遇到崔姑娘,公子肯定心情不好,便低聲勸道“公子何不去見崔姑娘一麵問問清楚也是好的。”
哪裡需要問呢
九春樓那夜,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不過是想留下點能牽絆她情思的東西,如今看來,倒像是咬了自己一口,被牽絆的竟還是自己。
臨竹卻有些打抱不平“公子救了她幾次,又從那麼遠那麼費心給她找玄夷奴接發,她才能早早離開那尼姑庵。就是塊又冷又硬的石頭呢,也該焐熱了。”
陸錚深知她有了那樣的經曆,心裡再沒有什麼男女之情的念頭,隻想著保命、自由、再過得快活。
她與何景槐在一起,也不會有男女之情。
他不該在意的,也無暇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