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樣”
陸錚似乎比她更熟悉她的身體。
指腹上經年習武留下的薄繭,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帶著滾燙的刺一點點地吐著毒液。
崔禮禮抑製不住地掐著他的手臂,低吟著迷失在兩世不曾有過的歡愉裡。
前世除了沐浴,她不願意觸碰自己,一碰就覺得是罪過。
沈延剛死那幾年,她還能與縣主鬥鬥嘴,與楊嬤嬤吵吵架。
後來縣主也死了,楊嬤嬤盯她盯得也不那麼緊了。
她卻覺得日子愈發難熬。
成日不施粉黛,也不著彩衣。春華過世之後,她甚至連頭發都懶得梳,每日懶懶散散地坐在院子裡發呆。
彌留之際,她破天荒地起來沐浴梳頭。
那時她才三十五歲。
身子卻乾癟得像是蛇褪下的皮。
“那你喜歡這樣嗎”
陸錚啞著嗓音,一點點地探索。
像是鑽進了她的心裡,直直地咬住她。
她胡亂地點著頭。
想要喊出聲,又咬著唇,忍了又忍。
陸錚撬開貝齒,在她耳邊誘哄著“不用忍”
崔禮禮哪裡還顧及那許多。
一片白茫茫。
白茫茫一片。
心砰砰地跳著,又快又狠,就要震壞她的胸口。
“崔禮禮”陸錚連名帶姓地喚她。
“嗯”她閉著眼,胡亂應著。
“我又後悔了”他抵著她。
崔禮禮半睜著眼,回過頭看他。
覺得他俊美如天神一般,帶著神兵利器而來。
她滿心都混亂著。
半迷半蒙之間,紅唇輕啟“後悔”
“我要走半個多月,你可就自由了。”
說罷,陸錚眼眸一黯。
將心中的不安、嫉妒、和最深處不可言說的情愫,化作一頭猛獸。
攻城略地。
前世不曾承受過,這一次是見識了。
翻來覆去,起起伏伏。
也不知是誰攀著誰,附著誰。
崔禮禮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醒來又很快暈了過去。
渾渾噩噩一整日。也不知睡了幾覺,醒了幾回。
窗沿,榻邊,案旁,最後在地上鋪了毯子,兩人躺在暖爐旁,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來時,天已昏暗。
暖爐裡,火苗舔舐著銀炭,將兩人的身體映得通紅。
她在他胸口一筆一劃地寫著字,忽地想起何景槐來過,便問道“何景槐說什麼了”
陸錚被她撩逗得隻想再做些重要的事,她竟又提何景槐。手臂收得更緊,一邊報複著在她皮膚上留下痕跡,一邊悶悶道“聖人有意何崔兩家聯姻。”
“什麼”
崔禮禮驚得一下子坐起來,春光一覽無餘。
這狗皇帝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陸錚一把將她拉回懷中,又認真耕耘起來“這麼驚訝做什麼”
崔禮禮覺得有些癢,躲閃著嬌笑“陸二公子強占了何聰的孫媳,可還開心”
陸錚掐住一顆嬌弱的赤果,咬牙切齒地道“你說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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