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的死訊,臨竹很快就報給了崔禮禮。/P
這事本就在她意料之中。知道之後也隻是笑笑。/P
謝敬才這樣的人會被豁免,王文升也會被帶進宮內。隻有月兒這種無關痛癢的人,死了是再正常不過。/P
她又問了一句是誰帶走的,是怎麼死的。/P
臨竹道:“是刑部侍郎親自審的。奴和培安都不便阻攔。很快就出來是說撞死了。”/P
看來刑部也有燕王的人,難怪聖人會啟用何景槐這樣的角色。/P
燕王能拿出六十萬兩白銀來,月兒的口供又算得了什麼。何景槐去燕王府,也不過是去探探燕王手中究竟有他什麼把柄。/P
春華攙扶著她上了車。/P
自從賞花宴舒欒被帶走,崔禮禮兩夜一日未曾合眼,頭昏昏沉沉,一上車,就靠在車壁上閉眼休憩。/P
馬車搖搖晃晃地緩緩行駛著。/P
她覺得眼皮沉得要命,始終睜不開眼,腦子卻又不肯睡去。/P
半夢半醒之間,她喃喃地問了春華一句:“今日是何日?”/P
“元月二十八。”是韋不琛的聲音。/P
崔禮禮一下子就醒了。/P
韋不琛不知何時坐在馬車裡,春華被他趕到了車外坐著,拾葉竟也沒有阻攔。/P
“昨日燕王的人在,不便跟你多說。”他解釋了一句。/P
她了然地點了點頭,又道:“月兒死了。”/P
這事繡使早得了消息。韋不琛沉默了一瞬:“我想不明白。”/P
“什麼?”崔禮禮頭靠在車壁上,注視著他。許是多年不曾開懷,他眉間皺出了深深的紋路。但他這樣冷峻的臉,似乎也隻適合皺著眉。/P
他坐得筆直,目光緊緊鎖在她臉上:“你為何要替他做這麼多事。”甚至幫自己驅逐月兒,她都能利用起來,反咬燕王一口。/P
崔禮禮沒有料到他會有此一問。/P
“陸錚幫了我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