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人跟元陽講了那一晚眾人在清靜殿前聽到的話,厲帝的喪禮,元陽沒有參加。/P
陸錚與崔禮禮到公主府時,元陽正在園子裡種花。/P
炎炎夏日,元陽的臉熱得通紅,雙手沾滿泥土。如柏正握著鐵鍬往土裡戳。/P
兩人都沒乾過農活,動作笨拙得緊。鐵鍬歪歪扭扭地,如柏用力一踩,聽見叮的一聲,是鏟到石頭了。/P
崔禮禮笑道:“炎炎夏日,你倆怎麼想著這時候種花?”/P
元陽一抬頭,看到他二人並肩,不由地也笑了,從一旁的盒子裡取出兩個像蒜頭的物件:“這是老十才讓人送來的番邦新進的番韭,說是花開似火,正是要盛夏栽種。”/P
崔禮禮看向陸錚,眼神裡似是探究:不是說元陽不怎麼好嗎?/P
陸錚也回了一個眼神:是她身邊的人說的。/P
元陽看看兩人:“你倆不用眉來眼去了。”說著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婢女玉霞,“準是她說的。”/P
玉霞有些委屈:“殿下這些日子茶飯不思,整日懨懨的,奴婢想著請崔姑娘和陸二公子來陪您說說話,總能好些。”/P
元陽拍拍手上的泥土,如柏從水井旁舀了一葫蘆瓢的清水來,替她衝洗乾淨,再取絲帕替她擦乾。/P
“我最近的確有些犯懶,加上——你也知道緣由的,我不想去宮裡,不想去想起那些事。”/P
想不起,就不用麵對。興許日子一久,就淡忘了。/P
三年在忘。/P
崔禮禮明白。/P
元陽拉著她往小亭子裡走:“你的事,我聽謝嬪說了,我雖不清楚你捐家產的緣由,但你從不是個無的放矢的,如今你的困難可解決了?”/P
崔禮禮眼眶有些發澀,站起來行禮:“多謝殿下關懷,我的事——”/P
“不提了。”元陽拍拍她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