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擾他考試,林悠特意等楚南風停筆後,才出聲告訴他這件事兒。
看著籃子裡突然多出來的東西,楚南風沒再害怕,他能感覺到,這個自稱係統的女鬼,性格有些單純,對自己並無惡意。
可對方似乎誤會了什麼,他生活雖然拮據,但還不至於連水都喝不起,隻是
楚南風的耳根偷偷變得通紅,手指也攥緊了筆,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窘迫。
他不知道該如何跟一個姑娘解釋,自己這三天內,都需要在號房裡解決五穀輪回的問題。
還好不用他說什麼,林悠已經從隔壁的動靜中了解他的尷尬,說了聲那三件東西的用法後,就告辭離開,飛也似的竄出了貢院。
雖然沒有嗅覺,不會聞到味道,但林悠還是一口氣跑出了數百米的距離後,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古代考試真不是一般的變態啊
自己還是在外邊等吧,反正在裡麵也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影響楚南風考試。
林悠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實在閒著無聊,變回了正常人大小。
還給自己變了身漂亮的廣袖長裙,在街上隨處轉悠,雖然彆人看不到她,但也樂在其中。
就是她變大了之後,身體會有些透明,走路也飄飄忽忽的,更不像真人了。
在街上溜達的三天,把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都熟悉了一遍後,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林悠從貢院門口接到了自家任務對象。
看著一個麵白如紙的書生,兩眼發直的走出來,沒出貢院多久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楚南風,你還好嗎”林悠被嚇了一跳,急忙問身邊臉色還好的楚南風。
“我沒事,姑娘給的那些東西,都很好用。”楚南風笑著回答,他雖然看著衣服有些皺巴巴,精神卻比彆人好了很多。
無論是隻有手指粗,三寸長,吃了卻可以半天都不會餓的營養棒,還是燒一次水灌進去,就能保溫很久,可以喝又可以暖手的水囊,都讓他比彆的考生好受很多。
更彆提薄荷糖,小小的一顆含進嘴裡,隻覺得一股清流直衝五臟六腑,清心提神,醒腦明目,思緒都清晰了幾分,他感覺這次做題,比平時在書院裡做的還要好。
除了林悠,並沒有其他人來接楚南風,他是一個人來考試的。
楚南風自覺身體無恙,也沒租什麼車,就這麼獨自走回了租住的小院。
院子距離貢院有點遠,楚南風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那院子不算大,屋子是分開的三個房間,分彆租給三個來考試的秀才。
楚南風住靠東的屋子,裡麵隻能放下一張木板床,一桌一椅,門口還有一個可以做飯的炭爐。
就是這種房間,鄉試期間,租一個月也要十兩銀子,都夠他一家三口大半年的嚼用了。
鄉試考試雖然隻考九日,但需要提前兩天來熟悉環境,考試後十五天放榜,算下來也差不多要一個月時間。
比起一天三百文,還十分嘈雜混亂的客棧,這裡雖然簡陋了點,但勝在清淨,還可以單獨做飯燒水,隻需要自己買炭就可以了。
木炭兩文錢一斤,他這爐子小,一斤能用做好幾次飯,比在外邊買吃食劃算多了。
打水洗漱後,楚南風在門口點起了爐子裡的木炭,抓了把糙米,又切了兩片薑,放在瓦罐中慢慢煮,然後開始做雜糧餅子,當下一場考試的夥食。
他做飯的動作很熟練,林悠看著他把一碗有些暗黃的麵粉,加了點水和鹽,隨手揉搓了幾下,就和成了硬邦邦的麵團。
再揪下一塊雞蛋大小的麵團,壓成薄薄的餅子,在爐子邊烘烤。
因為做的薄,餅子的一麵很快就被烤成了焦黃色,楚南風隨手翻了個麵,往一旁火小的位置挪了挪,再放上一個新的餅子。
“咳咳,楚兄回來的倒是早些。”一個書生腳步虛浮的進了院子,和楚南風打招呼。
他的麵色有些不自在的潮紅,還時不時乾咳兩聲,像是添了病症。
“劉兄。”楚南風對著他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兩人本不相識,隻是巧合租了同一個院子。
那姓劉的書生看了眼咕嘟冒泡的瓦罐,麵餅子的焦香混著薑粥的味道,已經在小院彌漫開,勾動他三天沒怎麼進食的腸胃,劉書生不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本以為這個楚南風會和另一屋的張書生一般麵薄,和自己客套攀談幾句,那他就可以順勢蹭一頓飯。
可惜算盤落空,劉書生也做不出硬往上湊的姿態,隻能三步一咳嗽的回了屋子,打算一會兒再出門買吃食。
中間屋裡住的是個張姓書生,不知道是還沒有回來,還是已經睡下了,楚南風也不管這些。
林悠看著那病怏怏的書生撇撇嘴,吩咐自家崽崽“楚南風,那人肯定是生病了,你一定要離他遠一些,彆被他傳染了。”
“好。”楚南風笑著應聲,把烤的酥脆的餅子放到一旁的竹籃裡,問她“姑娘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的手藝不錯,剛烤出來的餅子口感還挺好的。”
“你不用管我,我不能吃東西。”林悠鬱悶的歎了口氣,她連食物的味道都聞不到,更彆說吃了。
“你也彆做太多餅子,吃了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考試呢,養好精神,明天我還給你帶乾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