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鬥破的帝國崛起!
江玄接過冊子,簡單的翻了翻,發現除了那些他國細作外,其他死囚的確是有取死之道;
如果這上麵的供述屬實的話,那些人裡罪名最輕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
他為了繼承父輩的遺產,將大哥一家三口殘忍殺死後埋入後院,為了毀屍滅跡,每到夜裡,他便會取出些遺骸喂給大哥曾養的狗鄰裡一開始以為那一家是出去進貨時倒黴遇了馬匪,直到有小孩調皮翻牆到其院子裡撿了塊骨頭才發覺不對。
“李慧恩,”
江玄合上書冊,
“奴婢在,”
“去查查這供述是否屬實,如果有疏漏,你就抵命。”
李慧恩有些手忙腳亂的接過書冊,深吸口氣,
“喏。”
江玄轉頭看向獄頭,開口道
“去挑一間大些的牢房,將那些奸細一並帶過去。”
“喏。”
燭火將牢房照的通亮,就連天牢中的腐臭味都仿佛被驅散了些。
三十七道狼狽不堪的身影跪倒在地,在他們身後,是圍做一圈的獄卒,刀已出鞘。
“敢將手伸入我的領地,就要有被剁掉的覺悟,”
江玄正視著那些或憤怒或恐懼的眼睛,在納戒上彈了彈,取出幾壇烈酒,
天冥帝國其實並不十分信任太後慕月嬌,因此,和她聯絡的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棄子,
但無論這些人是主動還是被迫,這份“工作”都值得敬佩,
因此,
“我會給你們一個體麵。”
話音落下,有人涕泗橫流連聲求饒,也有人沉默不語
這時,一個魁梧的漢子咧嘴一笑,卻隻發出了難聽的聲響——他在被抓住前,眼看事不可為,便發狠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漢子有些費力的拍開酒壇上的泥封,舉壇痛飲。大股的酒液從他的下巴流下來,一直流淌到胸口,弄濕了大片染血的衣襟;烈酒已儘,魁梧漢子打了個酒嗝,踉踉蹌蹌的起身,站的筆直。
牢房漸漸安靜下來,江玄看著那個漢子,後者的眼裡沒有半點恐懼,而是堅定,是寧死也不會透露一絲秘密的執拗。
忠誠麼。
江玄深吸口氣,抽出一把精鐵鍛造的鋼刀,淡白鬥氣附著其上,上前一步,揮刀。
嗚——
一顆大好頭顱飛起,
恭喜宿主獲得6x2點命運值
江玄並未理會係統提示,收獲命運值固然是好事,但現在,他不想輕瀆這位勇士。
餘下的細作們沉默了一會,一位帶著幾分書卷氣的青年麵帶微笑的拿過身前的酒壇——自從被逮捕後,無論獄卒對他做什麼,他都呆滯死板的像個沒有痛覺的傀儡,隻會機械僵硬的回應,直到現在,他仿佛才恢複了幾分生機。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良久,
江玄站在血泊中,將刀收回納戒,
‘算了,’
他取出一壇酒,飲了口,餘下的儘數潑在地上。
胖太監連忙邁著小碎步上前,遞上一塊手帕,
“李慧恩,那些供述可是真的?”
江玄接過手帕,擦拭濺到臉上的血跡,聲音有些沙啞。
胖太監狠狠打了個寒顫,沒由來的,他的身體好像誕生了自己的意識,想要儘量遠離前麵那個渾身浴血的男人。
但李慧恩還是死死壓製住身體的異樣,躬身道
“回稟陛下,奴婢去問過了葉大人,這上麵的供述,全部屬實。”
“啊,知道了,把他們的遺體送回去。”
“喏。”
將手帕丟給李慧恩,江玄轉頭看向目光有些複雜的獄頭,
“我們回去,”
“喏。”
幾分鐘後,
江玄站在一片狼藉的死囚牢內,隨手丟掉不知是哪個獄卒的佩刀。
那位一直跟在後麵的獄頭此刻已經有些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