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耷拉著眼皮,看著楊先。
楊先也看了回去,認真地說道“你認真對待我們的比試,也就是認真對待我。你若不肯出全力,才是對兄弟最大的侮辱。”
千秋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老楊,咱們明天好好拚一場。”
楊先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
等到了午後,第二輪的所有比賽都比試完畢了。
小武看了看對戰名單,拿著給了連泊。
連泊摸著胡子,看著名單,說道“新弟子還是不少啊,這些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小武點點頭,說道“師傅,今年有許多冷門,我之所以不驚訝,因為習慣了。”
“冷門?從何說起?”連泊不禁奇怪地問道。
“師傅,彆的不多說,光說有兩個外門弟子就特彆突出。”小武說道。
連泊拿眼一打,看到抽簽台上的兩人,指了指,說道“你是指那個黃發少年和那個黑袍少年?”
“不錯,這兩個外門弟子就是佼佼者。”小武說道,“黃發少年叫做孫牧雲,是二十年前出外遊曆的慕師尊所收的關門弟子,有門派金令作為信物。”
“想不到是慕師兄收下的關門弟子,難怪會如此強勢。想來自從慕師兄把降土堂傳給了風師弟,就再也沒有回過東方派了,從來不收徒的他居然也收了個小徒弟。”連泊連連感歎道。
小武點點頭,讚同道“師傅,你說的不錯。牧雲年紀尚在二十上下,但是心態非常成熟,每次比試都是點到即止,待人也和和氣氣的,的確像慕師尊教授出來的徒弟。”
連泊拿手一指另外一個黑袍少年,問道“那這個穿著黑袍的少年是誰收入我東方派的?”
小武說道“師傅,我也仔細審核過了,黑袍少年叫做胡凱,是管師尊收入我東方派的。”
連泊回憶道“管師弟?想來管師弟也離開東方派有十年了,想不到還為我東方派憂心,等到掌門回來,我必定稟報。”
“是的,胡凱師弟也有門派金令作為信物。隻不過”小武猶豫了起來。
連泊一看小武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便說道“不過什麼?小武,有話直說便可。”
“胡凱性格凶狠,下起手也是不留情,和他對戰的弟子雖然輸了,但是受傷也挺嚴重的。”小武皺眉回答道。
連泊摸了摸胡子,說道“果然什麼人收什麼徒弟。管師弟性情孤僻,收入的弟子也是這麼一種性格。也罷,隻要他不做出故意傷害門人之事,我就不計較了。”
小武隨後說道“師傅,胡凱出書凶狠,是否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要注意一些?”
連泊擺擺手,說道“你在降妖之時,如若遇到了凶惡的妖怪,你會不會求他下手輕點?”
“不會啊,怎麼可能!士可殺不可辱!我就算死了,也絕不低頭。”小武堅定地說道。
連泊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憑什麼要求胡凱下手輕些?”
“弟子隻是覺得顧念同門也不用下手如此重。”小武辯解道。
連泊一揮衣袖說道“小武你不用擔心那麼多,此人雖然和我東方派的宗旨有些違背,但是這不妨礙他是個優秀的修煉者。隻要他不下死手,就隨他去吧,咱們這些小子的確應該有個野小子治一治了。”
“小武聽得明白。”小武隨即退了下去。
當天夜晚,千秋就失了眠。
楊先雖然嘴上說沒關係,甚至是樂意之至。但是自己看得出來他還是在意和自己作為對手的。
千秋猜的沒錯,楊先對此事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到自己在家裡沒有受到父親的重視,在修為上的進步緩慢,在心裡就有些壓抑,如今到了高手如雲的東方派,也隻是個平平無奇的修煉者,往日積累的一些抑鬱心情也是有些增加。
此次門派比試是證明自己的好機會,倘若和彆人比試,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管輸贏也都沒有負擔。但是如今第三輪的對手就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有些不自在。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地過了一夜。
次日一大早,千秋和楊先不約而同地起了個大早。
“老楊!”千秋看到了無精打采的楊先,主動叫了一聲。
楊先一聽是千秋的聲音,頓時打起了精神,回答道“千兄弟,早啊!”
千秋走到楊先的身邊,說道“老楊,你我弟子也不用藏著掖著,昨夜我想了一夜,不管結果如何,我一定全力以赴,尊重比試,也尊重你。”
楊先終於放鬆地呼出了一口氣,笑道“千兄弟,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思索了一夜,既然要和你比試,我也會和靈獸一起全力以赴的。”
“努力!降土堂楊先!”
“向上!煙雨堂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