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已經不管不顧了,躺在炕上目光呆滯,什麼也不說。
林倩身邊並沒有銀針,隻能用按捏穴位。
蔡氏吃痛抬手就給林倩一耳光,道,“你要死啊按那麼重。”
林倩無辜挨了一耳光,想上去還了這一耳光,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不與她計較。
掀開她的衣袖,沒有觸目驚心的傷痕,卻是花柳的症狀。
轉身去淨手,坐在桌邊倒水,冷冷道,“嫂嫂,你這病我治不好,也不會治!”
蔡氏坐起身,道,“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與我說你能治的?”
林倩支著腦袋看著她,道,“我憑什麼給你治?你當我是欠你的,非得給你治嗎?”
“你這個賤人,你敢不給我治,我現在就將這孩子打掉!”蔡氏作勢抬手威脅道。
“打吧,”林倩淡淡地喝口水,放下碗,反威脅道,“我建議你趕緊將孩子打掉,花柳還可能傳染給孩子!”
蔡氏放下手輕柔地撫上肚子,狠狠道,“你這個賤人怎麼可以這麼狠?”
林倩冷笑道,“嫂嫂,被打的是我吧!你是不是不知道這一耳光有多痛,我可一讓你感受一下!”
說著就挽起袖子,走過去。
蔡氏下床,要上去教她做人,每次都被林倩捉到手,反被打了三個耳光,悻悻地捂著臉求饒。
林倩是護著她的肚子為先,看她愣神的時候告訴她一巴掌有多痛。
蔡氏捂著半張臉坐在林倩對麵。
林倩又喝了一口水,道,“看診費十兩,少一文都不行,藥費自己買!”
“你想銀子想瘋了。”蔡氏捂著臉大喊大叫,又被林倩抬手給嚇住了。
“你不是像個慕安和離嗎?”林倩淺笑,“我可以幫你,還有治花柳,一口價十兩銀子,不能少!”
半刻鐘後,傾盆大雨逐漸成了牛毛細雨,蔡氏趁此時離開,林倩與慕欒又是換被褥又是擦拭桌椅。
慕欒抱著一床新的褥子出來在床上鋪好,“你與嫂嫂說了什麼?竟然興高采烈走了。”
林倩正在在擦拭桌子與凳子,順便也給自己消毒,道,“我與她說,我不光能保住她的孩子還能治好她的病。
不過說來也是稀奇,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瘟疫之前懷上的,也快一個月了,之前娘與大哥對她拳打腳踢的竟然沒將孩子打掉!”
慕欒整理好床鋪道,“這可是件好事!”
林倩歎息道,“就你說這是好事,若是娘和大哥知道了,你說的好事會不會變了味兒。”
“那就等嫂嫂穩固些再說。”
林倩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倩兒,剛剛蔡氏那個賤人找你什麼事?”
楊氏看雨停了,扭著粗壯的水桶腰過來還未進門就問了,正好又聽見他們在說什麼,隻是沒有聽得很清楚。
林倩搖搖頭,十分嫌棄,道,“誰知道,還沒進門就讓我救命,然後又向我哭訴這些日子過得有多麼不容易,許是又想問我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