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夏覃為此已經背上不肖子孫的名頭,不介意再多背上一樁罵名,“若是可以,我想讓梁家的產業都姓夏!”
林倩在她耳邊說了自己的計劃,說完,兩人舉起拳頭對撞。
辰然看著一件件東西送上門,整整齊齊以大到小擺放,“敗家!”
慕欒見狀,堅定道,“定然沒有一件是倩兒的。”
辰然疑惑,“你怎麼知道?”
慕欒隻笑不語,邪魅地勾著嘴角,一上一下地丟著錢袋子。
“小氣!”
林倩與夏覃回來已是傍晚,分明是逛了一下午,卻是不見他們有什麼疲倦,反而神采奕奕的。
花廳飯桌上,夏覃比中午多吃了一碗,竟是驚呆了辰然。
夏覃一抹略帶油膩的嘴唇道,“你看我作甚?”
“看你瘦瘦的,沒想到這麼能吃啊。”辰然已經放下碗筷,隻是靜靜坐。
夏覃吃得還算優雅,不至於狼吞虎咽,看起來好像心情也好了不少。
事實上,飯桌上的四人隻有夏覃還在吃。
在眾目睽睽之下吃飯,夏覃還是第一次,吃著吃著速度快了不少,腮幫子也鼓了起來,迅速嚼了兩下,卻是覺得噎得慌,順手就拿起一杯茶往嘴裡灌。
林倩見狀,趕忙拉著慕欒的手離開花廳,道,“相公,咱們明日回去吧!”
“不是說想在都城多呆幾天嗎?倩兒,你可是想回去看斷屍?”慕欒還記得她在馬車上閃著精光的眼神。
林倩認真道,“不是,夏姐姐不是散了梁家家財嗎,難不成咱們繼續無所作為任由梁家的人胡亂蹦躂,好讓他們踩著夏姐姐的一切往上爬?”
“傻丫頭,你能不能先想想自己?”慕欒心疼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間,心疼道。
林倩伸出的雙手又放下,她何曾不想自己,但是前世的愧疚已經讓她沒法隻想著自己。
忽覺得眼紅鼻酸,千言萬語都如鯁在喉,啞著嗓子隻說出兩個字,“相公……”
花廳中,辰然手懸在半空看著某人拿著他喝過的杯子豪爽地一杯接一杯灌茶水。
“你還是我認識那個一身驕傲的夏覃嗎?”
夏覃放下杯盞,舔了舔嘴角,又用手背抹去水漬,眸色漸暗,輕哼一聲道,“一身驕傲嗎?辰公子,我想你是高看我了。”
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壺,舉頭豪飲。
辰然伸手去奪酒壺,卻又怯怯地收回手,聲若蚊呐,“少喝點。”
夏覃酒量甚好,喝儘壺中酒,放下酒壺,撩起兩隻寬袖,起身一腳踏上凳子上,左手扶在腰間,右手手肘擱在大腿上,邪魅道,“辰公子可會玩劃拳?”
“你喝多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這些?”辰然當她是喝醉了,要不然平日裡從頭到腳都十分精致的女子此時為何如此不顧形象?
夏覃噙笑緩緩逼近,捏住他的下巴,指腹輕輕揉搓,霸氣曖昧道,“我可是千杯不醉的,莫不是辰公子心疼美酒佳釀,藏著掖著不肯給我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