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喜服還原，也不會是以前那件。
慕欒沒再說下去，隻是抱住林倩，道，“好。”
林倩同他收拾好正廳的喜服碎片，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林倩想好了該怎麼處置。
慕欒根本不願意多看地上的人一眼，抱著林倩，哽咽道，“你今日能不能不去葳蕤軒？”
“我得先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等我回來。”林倩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額頭，又像是哄孩子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慕欒看她將豆腐西施放在椅子上，拿了布條與抹布將她捆好、塞好。
林倩出門徑直往窯館，直接跟鴇母談生意，價錢好商量，左右不過多個姑娘的事，而對於林倩來說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帶著鴇母去回家驗貨，鴇母看豆腐西施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這筆生意我不接了！”
林倩霸道地將鴇母拉回來道，“你必須接，她的姿色許是比你的樓裡的大多數姑娘要高上幾分，莫不是還委屈你了？”
鴇母連連擺手，道，“你知道這姑娘是誰嗎？咱們這鎮上有名的惡霸的妹妹，她還有個癱瘓多年的父親，要是進了窯館，她那個癱瘓的爹該怎麼辦？”
林倩想起那日豆腐西施來送豆腐，說是她父親讓她來送的，從一開始就是在撒謊。
“你隻管讓她接客，她父親我來照顧。”林倩不光不要錢，還給了鴇母二十兩銀子，道，“放消息，拍賣西施姑娘的初夜，十兩起拍，賺到多少銀子都歸你！”
鴇母兩眼放光地接過，轉頭將兩錠銀子各自咬了一口，塞進自己的腰包中，“好，好。”
林倩將人交給她，又千叮嚀萬囑咐道，“你要一口咬死是西施姑娘自願的，我隻是做的中介人，幫你們相互介紹認識。”
鴇母笑著點頭哈腰，平白無故地得了二十兩銀子，何樂而不為，到時候出了事情也好往她頭上推。
林倩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淺勾嘴角，從後門送走她，讓她偷偷牽著豆腐西施回窯館，拉上慕欒去打聽豆腐西施的家。
到了豆腐西施家，除了豆腐的酸臭味，一個人影都沒看見，就是按照鴇母說的，她的那個癱瘓多年的爹都沒有人影，除了兩塊供在櫃中的牌位。
林倩抓著慕欒的手緊了緊，像是後悔了。
慕欒附上她的手，道，“都是她自找的，與你沒有關係！”
“夜色未暗，尚有挽回的餘地。”
慕欒將她拉回來抱進懷中，仿佛她一去就回不來，道，“彆去，她不值得你救。”
林倩推開他道，“那我將她父母的牌位給她送去。”
“叫墨藍去。”
入夜，窯館最是熱鬨，燈紅酒綠、佳人相伴、歌舞升平，粉紫色的紗帳中，鴇母讓人將灌了的豆腐西施抬上來，道，“咱們今兒來了位新的姑娘，若是想一親芳澤呢，十兩銀子起價。”
來窯館的男子都是為了找樂子，家中有銀子的自然不在少數，區區十兩，立即有人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