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坐上輪椅,手上立即被商玦塞了一碗湯藥,“陸兒,把藥喝了,再出去。”
林倩摸著溫涼的湯藥,皺著眉頭喝儘,道,“爹爹,喝完了。”
商玦遞給她一包蜜餞,“你娘也不愛喝藥,可就是有了這蜜餞,再苦都不怕了。”
林倩打開蜜餞包,在記憶中,確實是‘娘’最喜歡的,似乎有些確定商玦就是她的生父。
“謝謝爹爹。”林倩隻是拿了兩粒半顆的話梅,重新折好,道,“爹爹可得替我存著,陸兒還得喝一段時間的苦湯藥呢。”
商玦接過點頭道,“好。”
林倩回以一笑,叫黑衣侍衛推著出去,她將蜜餞用帕子包著,捏在手中。
“你叫什麼?”林倩被推進紫藤的廊架上,伸手去夠廊架上的紫藤蘿,仿佛就近在眼前,卻在麼都夠不到。
“賤名,不足掛齒。”黑衣侍衛冷臉道。
“難不成你要我叫你小黑,還是黑衣劍客?”林倩湊巧接到一朵紫藤蘿,放在手心把玩,道,“每個人都有名字,若是你覺得你的名字不好聽,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聽的,隻能暫且叫著。”
“小人無名,代號騰蛇。”黑衣侍衛似乎有所動容。
林倩淺笑,道,“隻是代號,說明誰都能用,我看你通身的黑色,黑色那就是墨色,玄青。你喜歡什麼顏色?”
“少穀主喜歡什麼就是什麼。”黑衣侍衛似乎心中有些激動,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還是被林倩有所察覺。
林倩道,“我就就叫玄黎吧,你可以理解為黑夜之後的黎明。”
黑衣侍衛停下,當即單膝跪在林倩麵前,道,“多謝少穀主賜名,玄黎必當誓死保護少穀主。”
林倩抬著他的手道,“起來吧,你沒必要謝我,隻是我覺得每個人都該有名字罷了。”
玄黎似乎沒了原先的冷意,卻依舊是板著臉。
林倩心情似乎不錯,吃著蜜餞,伸手拂過一串紫藤蘿,坐在一顆爬滿藤蘿的花架下。
愜意是愜意,總覺得不夠充實,“畫眉幫我去尋些針線過來!”
畫眉著急道,“少穀主,這都是下人做的活,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做這些事?”
林倩的好心情全在這一刻被破壞道,“我想給爹爹做一條腰帶,你若是不去拿,我現在就叫玄黎處置了你!”
玄黎身後的劍似乎已經出鞘,畫眉隻得硬著頭皮前去房中尋針線。
慕欒還是一夜未眠,似乎是沒有林倩的緣故,依舊神采奕奕地騎著馬回小鎮。
辰鄯早已在濟民醫館等候,若不是早些日子就傳了信,正巧張家的事情即將收尾,辰鄯也不會出現在此處。
慕欒剛一踏進濟民醫館,便覺得頭暈目眩,扶著門框醒了醒神,卻是一陣天旋地轉地倒在地上。
辰然見狀讓小廝將他抬上二樓去休息,獨自去見辰鄯。
辰鄯拿著份請柬,看著上麵的署名,歎息,單手支著腦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