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林倩的房間夠大,來回走動也得四五十步一來回。
“畫眉,你之前就是這麼學的嗎?還是發髻的關係?為何我總是沒幾步就掉下來。”林倩抱住落下的書籍,帶著些許埋怨。
畫眉從書架上拿來一本書放在頭頂,看著前方行走,道,“咱們這一批奴婢都事走橫木練習的,少穀主您隻是頂著一本書罷了,簡單的很!”
林倩羨慕道,“你怎麼坐到的?”
畫眉將精髓告知於她,簡單來講就是眼看前方,不將頭頂的書籍當回事。
林倩又來回走了好幾遍,還是不行,停下來去看玄黎搗藥如何。
“玄黎,你很有天賦哦。”
林倩誇獎他,將煮好放涼的湯藥一飲而儘,開始調配治蕁麻疹的藥膏,如此也算是內外兼修。
“少穀主過獎。”玄黎自從跟著她就沒再出過刀,像是個裝飾,走哪兒背哪兒,雙手用黑色的布條纏著,拿著搗藥杵的手也是厚實堅硬,將力氣控製的很好,每一下都均勻有力。
林倩忙著治臉上蕁麻疹,一旦靜下心來,便不會管彆的。
屋頂發出一點聲音,玄黎便警戒地握住大刀。
畫眉從門縫中取了點心,道,“少穀主,丞相家的大公子又來給您送點心了。”
林倩沒留心聽,就‘哦’了一聲,繼續手上的事情。
慕欒算是個不怕死的,晨昏定省似的上午、下午都會送一盒精致的點心,不管林倩吃不吃,風雨無阻。
不過他從來不走正門,都是偷偷地親自來送的。
林倩如今的吃食是重中之重,她相信慕欒不會害她,所以他送的點心總歸是會吃些。
如若是旁人送來的,林倩就是驗過無毒也不會碰一下。
畫眉道,“少穀主,奴婢看您的麵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打算何時出去?”
林倩舉著掌鏡塗抹藥膏,道,“今晚啊,你就跑出去,說我不行了。”
“為何?”
“魚兒上鉤必得餌,我無疑是最佳的魚餌。”林倩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皮膚都光滑了不少。
林倩放下掌鏡,躺去床上,道,“畫眉,每個前來的人,他們麵上的表情你可得看仔細了,記住那些看著就矯揉造作的人臉,他們必然會露出破綻。”
這兩天,林倩不信那藥師,都是自己開的藥,藥材在倉庫裡堆著,都快成醫館了。
不過還是時常讓會去請老者,不是讓他把脈開藥,而是教他演戲。
夜裡,畫眉打翻了麵盆,高聲尖叫,哭哭啼啼道,“少穀主,快不行了,快去找藥師!”
門口的兩人帶著畫眉去尋藥師,林倩靜躺在床上,玄黎就埋伏在看不見的地方。
按照林倩的吩咐,畫眉真是哭得聲淚俱下、悲愴動人,基本讓人信服了,老者似乎不在,畫眉便帶著除了老者之外醫術最高的藥師,就帶著他回院子。
似是要迎合陰暗氛圍,屋裡連燭火也不點一盞,畫眉開了門映著月光熟門熟路地將藥師帶到林倩床前。
“藥師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