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慕欒將她從床上拽起來,受不得她這副死樣子,“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跟當時的楊氏有什麼區彆?”
林倩扯了扯嘴角,似乎不知道開口講什麼,還是選擇沉默。
慕欒硬是給她將衣裳穿好,同商玦說了聲,便是騎馬跑去當日跌落的懸崖下。
“還記得這裡嗎?”慕欒將她的腦袋擺向上,道,“想不想再上去看看?”
林倩不語,隻是努力擺脫他的桎梏,調轉馬頭。
慕欒在她耳邊道,“你怕什麼,有我在,誰能傷得了你?”
林倩紅著眼眶,咬著唇瓣,用力搖頭,如一個撥浪鼓,隻是不會響。
慕欒一揚馬鞭,策馬前往,林倩低頭用力咬在他手臂,慕欒未曾放開。
林倩感覺一股血腥在自己的唇齒間蔓延,鬆了口,低頭輕聲的哭泣,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喃喃道,“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躲?”
慕欒逐漸停下來,輕撫她的後腦勺,道,“沒事,不疼。”
林倩輕輕搭在他的傷口上,又觸電似的縮回,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有意的。”
慕欒將她抱緊懷中,安慰,“我知道,不怪你。”
林倩抬眸看向他,好像很久沒有正眼看過他,瘦了、眼底皆是疲倦,輕撫上他的臉,慢慢湊近他的唇,道,“我真的,好想你。”
慕欒化被動為主動,卻欣喜發現她在回應,見她要離開,伸手扶住她的腦袋低頭,不斷加深、纏綿。
就這瞬間,全世界似乎隻剩下他們二人。
林倩不明白一直想得通透的她,為何遲遲走不出困境,甚至想一直將自己困在裡麵。
今日終於想明白,原來她想要的從來隻有慕欒,而最想要得到什麼,往往都會失去,她沒有信心,也怕他因此與她產生隔閡,漸行漸遠。
如今看來,都隻是她患得患失罷了。
林倩望著平靜的水麵,朝慕欒指著自己的嘴道,“腫了!”
慕欒坐在陰涼的草地上,舔了舔嘴唇,回味道,“你活該!”
“明明是你跟幾天沒啃到骨頭的狗似的害了我,還說我,你有沒有廉恥?”林倩跑去,伸出軟綿無力的爪子,打在他的胸口,跟貓撓似的。
慕欒輕笑將她抱緊懷中躺在草地上,抓著她的手放在心口把玩道,“跟做夢一樣,你終於回來了。”
林倩蠕蟲似的拱了拱,趴在他身上,與他對視道,“感慨,欣喜?”
“失而複得,彌足珍貴。”慕欒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前,抱住道,“彆動,讓我好好睡會兒。”
許久,林倩睡不著一遍又一遍地細細勾勒著他的五官,忽又覺無趣,看他熟睡,一時興起,在他身邊摘了朵野花,插在他的發間,偷笑。
“笑什麼呢?”慕欒沉聲,伸手摸到發間的野花,整理好簪在她的發間道,“以為抱著你就能睡得著,誰知道你一直在動,真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
林倩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道,“補償你的。”
慕欒的雙眸忽然如頂上獵物的豹子一樣尖銳,立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