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廳中,來了群氣勢洶洶的人,林倩輕挑眉毛,道,“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好,不記得你們都是誰?”
“芷陸,我是你大伯父,你怎麼忘了?”商老大看著疑惑,心底卻是暗喜。
林倩揉著太陽穴輕笑,“大伯父芷陸不會忘,但是你生了那麼多兒女,芷陸真是記不住他們的名字!
對了大伯父,爹爹臨走前叫你暫代穀主之位,既然芷陸回來了,你就安心頤養天年吧。
你放心,作為紫藤穀的少穀主,芷陸自然不會徇私,不知道大伯父可是舍得將紫藤穀還給芷陸。”
她從玄黎口中多少也知道些紫藤穀的事情,她的大伯父是個有能力的,卻也是個有野心的,雖不像商老二將野心寫在臉上,但多少還是能夠看得出一些。
商老大叫人交還記錄穀中一切事務的奏折等,沒生怕林倩覺得麻煩,千叮嚀萬囑咐道,“芷陸,你彆看這隻是簡簡單單的幾本奏折,你若真想替穀中的百姓做些什麼何不上街瞧瞧,體察民情?”
林倩看了眼玄黎,玄黎立即上前接過堆成小山的奏折放在林倩身邊,林倩拿了本翻閱道,“大伯父的意見,芷陸會采用的,若是沒什麼事,大伯父可以走了。”
商老大自然是有事的,自己的女兒哭哭啼啼的,受了天大委屈呢!
理直氣壯道,“芷陸,大伯父想問你一句,清兒是怎麼惹到你了,你要打她?她可是你堂姐。”
林倩冷笑,道,“哦,原來是清兒堂姐啊,我說為何不叫我少穀主,一口一個妹妹的叫我,我可不記得我娘給我生過姐姐。
至於打她,哼,就憑我是紫藤穀的少穀主,她沒將我放在眼裡,十個耳光算是輕的。
臟了我侍衛的手,這筆賬我倒是想與清兒堂姐好好算算。”
商老大端著長輩的架子,教訓道,“芷陸,他不過是個侍衛,你堂姐同你一樣的出身,你竟然嫌她臟,你這是再打我的臉,打紫藤穀的臉!”
林倩放下奏折起身,慢步繞著一群人走,淺笑道,“大伯父,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咱們紫藤穀重禮,即便她是我堂姐,見了我還是得叫我一聲少穀主。
玄黎隻是在執行我的命令,可是清兒堂姐卻是壞了我的規矩,是不曾將本少穀主放在眼裡,這可不僅拂了我的麵子,也是拂了爹爹的麵子。”
林倩走到一半走到那位清兒身邊,重重一下拍在她的肩上,隻見她軟骨頭似的當即就跪下了。
“堂姐也不必行這麼大禮來認錯。”林倩扶著清兒起來,轉向玄黎,“玄黎,你看堂姐都這麼誠心誠意向你認錯了,你也不必說什麼夜裡要去教訓她之類的話,得有容人雅量,可是明白?”
“玄黎明白!”玄黎雖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還是十分配合,畢竟她是在替他說話。
林倩走到商老大麵前,與之四目相對,道,“堂姐,你覺得我打你打得冤嗎?”
叫做清兒的堂姐抖如篩糠,感覺自己的天塌了。
商老大等人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被揪著錯,像清兒一樣。
“可你們都是自家姐妹,你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商老大還是不服氣。
林倩習慣地掩麵笑起來,“大伯父,你還是不明白嗎?芷陸的意思是,我身為少穀主,是紫藤穀最尊貴的女子,即便我的年紀是最小的,你們見了我,還是得向我行禮並且叫我一聲少穀主!”
此話一出,擲地有聲,在整個前廳中回蕩,久久不絕。
“你……”商老大差點沒被她氣出心臟病,指著她道,“小子敢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