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崔靖出現在原地,用力吸了吸鼻子,惡狠狠地踹向身邊的打手,“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要是七日之後我見不到那娘們在我房裡,你們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太子站在遊廊儘頭獨自飲酒,似乎融入不了人群,偶爾有人向他敬酒,他便勾起嘴角應付兩句。
林倩停下腳步,拉住慕欒,愧疚感油然而生。
慕欒皺眉輕聲道,“在怕什麼嗎?”
“沒怕,隻是愧疚。”林倩抬頭看他,“相公,是王莞爾屢次害我,但太子並沒有。”
慕欒冷冷看向那個把酒當水喝的男人,蔑笑,“他若是對你不存心思,根本不會與王莞爾發生什麼,如今的局麵是他自己造成的,與你無關。”
他不管彆人是怎麼想,反正他就覺得這個太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似乎已經忘記在紫藤穀兩人如遇知己、把酒言歡的情景。
話雖如此,林倩心裡頭還是有些愧疚,許是見不得旁人落寞,心軟吧。
林倩直起了腰杆子,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同慕欒上前。
本想上前說句恭喜的話,卻是讓太子搶占了先機,倒了杯酒,舉著酒杯,“少穀主能來真是讓本太子這冰冷的太子府蓬蓽生輝。”
慕欒當著他的麵改為牽手,道,“太子殿下可莫要睜著眼睛說笑,分明人聲鼎沸熱鬨得很!”
整個庭院笑得最開心,嗓門最大的應當就是那個刺史了。
本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如今就憑借著皇帝的一紙賜婚,像是一飛衝天,筆直地挺起了腰杆子。
太子輕哼似的一笑,抬起頭道,“辰大公子,我是你做知己,你卻不懂我。少穀主莫非也是這麼覺得?”
林倩真是想躲也躲不了,乾笑兩聲,“太子殿下,這也不好說啊,就像咱們都覺得這是大喜的日子,您卻獨自喝悶酒……”
“少穀主既然知道本太子喝的悶酒,應該也知為誰喝的吧?”太子苦笑起來,很難看,一點沒有初見是衣袂翩翩、緩袖如雲的模樣。
林倩像是被嚇到,捏了捏慕欒的手。
慕欒將她拉到身後護起來,道,“太子殿下,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你應該明白,莫要裝的情深似海,實在讓人惡心!”
說完便將林倩拉到另一邊,攬著她的肩膀離開。
林倩走出太子府就像是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相公,你話說的這麼狠,會不會與他結仇?”
“因為你,早就結仇了。”慕欒滿不在乎,拉著她離開,腳步似乎十分輕快,林倩須得小跑才能追得上。
林倩‘腳踩刹車’停下道,“走這麼快做什麼?我快跟不上你了。”
“自然是找地方好好吃一頓,難不成你要餓著肚子?”慕欒轉身看她已經將小嘴撅起,在她麵前半蹲,“上來吧。”
林倩抿嘴淺笑,扶著他的肩膀,“我上來了哦!”
還沒等慕欒回答,林倩便抱住他的脖子,得虧慕欒反應快,要不然非得摔倒不成。
一人鬨一人寵,無非是美好愛情的其中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