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噘著嘴躲進帳中換衣裳,下床時隻覺得腳踝的磨損處生疼,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撕咬一樣,忍痛咬著唇瓣,“相公,腳踝好疼!”
慕欒伸手將她扶著坐下重新去看她的腳踝,與她之前的泛紅不同,似乎紅得鮮豔,並且中了一圈,“中毒了?”
林倩把上自己的脈搏,搖了搖頭,道,“似乎不是中毒,我檢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跡象。”
慕欒皺眉起身道,“我之前在書上看到過,西域有一種叫虱蟲的蟲子,喜歡喝血,症狀就像你現在這樣,若是不早點將此蟲逼出,你可能會有危險。”
“那怎麼辦?”林倩滿是懊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有異。
“解決辦法是有的,不過有點疼,你能不能忍?”慕欒安撫。
“我可以,你說用什麼辦法?”既然有解決辦法,林倩自然不甘心被不知名的蟲子威脅。
慕欒將她的腿擱在凳子上,取了她做手術的手術刀、剪刀、針與冰蟬絲,還拿了一支蠟燭,將帕子塞進她的嘴裡,拿來一隻盛著乾淨清水的麵盆,放在腿下。
先是拿著手術刀,在林倩的腿上分彆割了兩道口子,放了點血出來,拿著蠟燭在林倩的小腿下來回擺動,就像在是熏艾灸。
林倩子被割了兩道口子後,便是滿頭的大汗,在被燭火烤時,就好像要熟了一般,不過慕欒的下手有分寸。
似乎真的能夠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腿上出去,林倩閉著眼睛不敢看。
慕欒動作很快,待虱蟲落入血水中,便將蠟油滴在血水中會動一些地方,拿著針打算提林倩縫上傷口。
林倩伸手放在他肩上,放下口中的帕子,麵色蒼白,道,“小傷不必縫,隻是有一段時間不能走路還得麻煩相公了。”
慕欒放下銀針與冰蟬絲,換做金瘡藥與紗布,怕她傷口崩裂就多包了點繃帶,放下她的褲管,將她接住。
幸好忍過去了。
西域虱蟲必須受害者保持清醒的狀態下才能驅逐,要不然隻能是任由它‘為非作歹’。
慕欒將林倩在床上放好,叫玄黎看著,自信去找辰鄯。
“父親,可否查查最近與王莞爾關係比較密切的人嗎?”
“是為了她?”辰鄯有聽說林倩的事情,沒往深處想,而且商玦至今還未曾回來不敢多問,折損了林倩的清白。
“是!”慕欒實事求是。
辰鄯歎氣道,“最新的消息,王瑜最近與一個叫安魯的西域人走的很近,似乎是在買賣什麼東西。”
“不可能,薩曼不可能再與他們合作。”慕欒相信薩曼也了解他,他不喜被人背叛,也不會與不講西域規矩的人再有合作。
而安魯遊走於各大城鎮,發覺好物,唯獨忠心薩曼。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就是陸兒帶回來的男子說的,人證物證具在,你也不必偏袒知己好友。”辰鄯將整理好的供詞遞給他看,“我好像也聽說那個叫安魯的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胞弟……”
許是言下之意太過明顯,慕欒也不得多想,依舊是堅定自己的想法,毫不猶豫道,“不會是安魯與薩曼。”
“是不是,咱們另說,那男子還說他還是十年前林家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