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真相就這麼血淋淋地擺在眼前,太子不信也得相信,細思之下亦是如此。
人不可能頓時醒悟,有些事情也隻能慢慢來,慕欒似乎一點不關心太子的態度,想是個局外人淺酌著茶水。
太子收起信紙放進自己的懷中貼身帶著,朝著兩人看去,雖說那緊握的雙手讓人覺得刺眼,卻覺得慕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知道,辰大公子可願做本太子的門客?”
“不願,”慕欒直截了當地拒絕,輕笑地拉起林倩的手起身,道,“時辰不早了,太子殿下安排好林家村的百姓,我們夫妻就先行離開去找藥材。”
“如若需要本太子的地方儘管吩咐,你們幫本太子這一回,本太子必然報答。”太子似乎還在惦記林倩,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像是要將林倩看出朵花來。
“相公,咱們先去藥鋪打聽一下吧,隻要打聽到貨源,林家村的百姓可就有救了。”林倩趁著他們聊天,想著藥材的事情。
“都聽你的。”慕欒不是很懂這些,若是辰然在倒是能方便問個明白。
辰然不自覺打了個噴嚏,以為是天氣冷的緣故,攏了攏大氅。
“哎呀,小夥子,身子不行啊,這點程度都承受不了?”
一路無趣,商玦一逮著點什麼就展開話題,一路上將所有的人都吐槽了個遍。
辰然接著又是一個噴嚏,一個接著一個,更是叫商玦又了話題。
“老家夥,你還是叫他回去吧,人家小兩口雖說還未成親,畢竟是情投意合,小彆更勝新婚,這會兒回去還來得及?”
辰鄯抬起眼皮子看了商玦一眼,似乎有些恨不得將他的嘴巴縫起來,道,“以前怎麼不見你那麼多話?這一路上就你一人說得沒完。”
“誇張了,我不過是關心了每個人,咱們此去,沒有十天半個月必然回不去。有些事情若是不早些說,今後再說沒有當時的感覺。”
商玦其實是話多的,隻是作為紫藤穀的穀主,就像是一道枷鎖拷在他的脖子上,使得他不能隨心而欲。
辰鄯卻是個不多話的,隻是跟商玦在一起的時候多一些。
“你這老狐狸,我不跟你講理,倩兒真是隨了你了,有時候還會蠻不講理。”
“陸兒怎麼就是蠻不講理了,你說我可以,說我女兒不行。她就算不是我從小養在身邊,照樣很優秀,難不成還委屈了你兒子?”
誰都有自己的底線,所有人的底線都不同,商玦的底線無疑是林倩,換句話說,他就是個女兒奴。
辰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陸兒他們怎麼樣了?”
“你就放心吧,咱們都安排妥當,他們都不是傻子,會明白的。”商玦十分自信地說道。
這是他們兩人經過無數次的實驗與設想後的結果,想到了無數種可能,並將這些可能全都想辦法解決好。
整整十日,將棋盤當做整個都城進行布局與破局,儘力做到不被人察覺,特彆是在轉移林家村百姓這一點上不敢馬虎,同樣是經過無數次的試驗。
“怕就怕王瑜想的明白。”辰鄯還是擔憂他們鬥不過王瑜,即便是初生牛犢的不怕虎,夜禁不起老虎鋒利的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