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清眼神微閃,心裡有些慌。
薑以寧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不是自己救的人?
不,當時就她一個人,老爺子還昏迷中,薑以寧不可能知道。
暗自說服自己後,薑以清抬眸一臉嚴肅,“妹妹,能救活張爺爺我很高興,但是並不代表這事誰都能做,我說了不懂就算了,我隻是怕你因為在鄉下學了點土方法,就胡亂救人,到時怕沒救到人不說,反而把人害了。”
薑以寧是想過薑以清會隨便說幾句忽悠過去,沒想到她倒打一耙教育誣陷自己問這話的意圖。
張明禮聽到兩人的對話,眼神複雜看向薑以清。
薑以清是救了他的爺爺沒錯,但是隻那一次後,他從未見過薑以清施展真正的醫術。
但是跟薑以寧聊天,他受益匪淺,便知道薑以寧並不是薑以清口中的隻會鄉下土方法。
這一幕落在薑以清眼裡,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她乘勝追擊,“明禮哥哥,我知道你也是通醫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因為我前未婚夫是我妹妹現在的……丈夫,她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敵意,所以並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幫我勸勸妹妹,這種事不是鬨著玩,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張明禮總覺得薑以清的話意有所指,聽著就像在詆毀薑以寧,他忍不住說道,“薑以清小姐,我覺得你妹妹很懂事,應該有分寸,不會做出你擔憂的事的。”
薑以清差點沒氣得咬碎了牙齒。
張明禮真是眼瞎心盲,自己那麼討好他,他都對自己態度不溫不火,這會竟然維護薑以寧。
薑以寧狐媚的手段自己還是小看了。
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大概就是因為我做姐姐的,總是會對妹妹多擔心一些,既然明禮哥哥說不會,那便不會吧。”
薑以寧因為張明禮的維護,好感增加,既然他信任自己,自己也會讓對方失望。
“姐姐,你都沒從未看過我治病救人,怎麼就認定我一定不會醫術,隻會鄉下土方法呢?還是你就是看不起鄉下來,對我和所有的鄉下人都帶有有色眼鏡。”薑以寧反駁薑以清的話。
這頂帽子夠大,足夠扣在薑以清的腦袋上,讓她名聲儘毀。
因為這句話,旁邊坐著的其他喝茶的人都忍不住對薑以清投射“注目禮”。
薑以清氣急,卻不得不沉著性子解釋,“妹妹,你怎麼能夠這樣想我呢?你吃了苦,我也心疼你,但是你小時候被拐不是我造成的,你要怨我我認了,但是請你不要給我扣這樣的帽子。我醫者仁心,怎麼可能還將人分成三六九等。”
要的就是薑以清這句話。
薑以寧眸光閃過暗芒,步步緊逼,“姐姐的醫術我從未見識過,也很好奇,我聽說下個月有個滬城有個醫藥大賽,不如我們一起參加如何,也好證實到底是誰才真是是庸醫。”
薑以清眼裡閃過狠毒,麵上確實不悅道,“妹妹,行醫不是鬥狠,要論輸贏,你彆鬨了,免得在明禮哥哥麵前鬨出笑話,丟了薑家人的臉。”
知道薑以清就是個半吊子,肯定是怕了,所以才找的理由。
薑以寧不上當,氣場一開威壓的眼神掃過去,“所以,你是不敢?既然大賽開展,那便不存在行醫不是鬥狠這話,還是說你其實根本沒本事,你真的能救人,嗯?”
隻要薑以清不應戰,那就是救人是假。
她根本沒有選。
“妹妹你既然逼我參加,我參加就是,我不是為了跟你比輸贏,而是為了以此教育你為人最好低調,不要太過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