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在這個小兔崽子手上,你著那醜荷包乾什麼?”
青詹一提溜住那孩子,一手將他手中的銀子全部奪了回來。
“嗚嗚嗚,銀子……我的銀子……”他撲騰著雙手,嘴角一撇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青詹頓時嫌棄的把他讓地上一放,皺著眉凶道:“再哭,揍你!”
那孩子哭聲頓時一止,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青詹,肩膀一慫一慫的抽噎不停。
“給你銀子。”
把銀子扔給寧衡,青詹看著幾人朝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王先生問道:
“先生,這幾個人怎麼處置?”
王先生卻轉頭看向了寧衡,朝他問:“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他們?”
而正在心疼荷包的寧衡聞言,隻緩緩把荷包收在懷裡,轉頭望著那歪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五個哎呦喂叫爹喊娘的男人和另一邊蹲在地上的瑟瑟發抖的婦人以及嗚嗚咽咽哭成花貓的孩子。
他眉宇也皺起來,卻並未直接說處置結果,而是盯著那個婦人走了過去,指著那個孩子問:“這是你兒子嗎?”
婦人搖搖頭,倒是其中一個男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了,滿臉怒氣:“那是我兒子,你彆動我兒子。”
“你們是故意坐在路邊裝可憐,吸引過路馬車停下,好讓他們幾個打劫。”
寧衡肯定的說。
“幾位饒命啊,我們也是走投無路被迫不得不乾這等害人的事情,我們山上好幾個孩子快要餓死了,公子行行好,就饒我們這一次吧
。”
那個婦人哭的傷心欲絕,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山上?你們占山當土匪了?”她這話讓寧衡的眉頭皺的更高。
“我們村裡去年生了旱災,地裡顆粒無收,我們實在沒得吃了才不得不上山做了土匪,但我們從不搶窮人的銀子……”
這土匪當得還挺有俠氣,還知道隻劫富。
“你們山頭在哪裡?”寧衡繼續問。
“就在前麵那座山上,離這不遠。”
婦人眼瞅著寧衡語氣有鬆動,趕緊回頭指著那座不算低矮的山道。
於是,寧衡壓低聲音朝王先生道:“我想去看看她所說的是否屬實,先生覺得如何?”
“去一趟也無妨,天色也快晚了,正好可以歇息。”王先生點頭,但青詹卻皺起眉頭:
“先生,咱們預計今晚要到餘關府。”
“不要緊。”王先生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轉身就上了馬車。
於是青詹回頭看向那五個男人,警告道:“你們不要亂動,跟在馬車後麵走,孩子上馬車,你和我坐在馬車前。”
他指著那個三十左右的婦人道。
青詹雖然不樂意但王先生已經下令,他也隻能遵守,於是一路上他都板著臉。
馬車隻能行駛到山頭下,幸而那些人住的山坡也不高,隻是很隱蔽,但王先生走了一半就氣喘籲籲,於是青詹背著他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