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反常如此熱情,倒是讓薑柔兒心下生出幾分疑惑,可她的麵上還是從容不迫,隻等著張奶媽說話。
“薑東家,你們危了,夫人讓我告訴你們,魏王這次前來並是為了賑災而來,而是為了斂財。”
她的話讓薑柔兒的眼眸瞬間瞪大,她立馬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窗,這才壓低聲音問:“你與我說這些乾什麼,我隻是安分守己的商人罷了。”
“是夫人讓我告訴你,她說,你會有辦法的,還有我來是向您購買月彩錦的,要您鋪子裡全部的月彩錦。”
她似是一口氣全部說完,渾身都放鬆下來,現在倒是想起自己的出來的任務,立刻道。
“你要全部月彩錦?據我所知,夫人更鐘意端莊大氣的雲錦。”薑柔兒懷疑的目光再次看向張奶媽。
“薑東家,實話不瞞,我不是為了我家夫人,而是為了王爺的那位染姨娘,聽說這位姨娘於月前救過魏王的性命,被他納在府裡,深受魏王喜愛,不論去哪裡都帶著她。”
薑柔兒立馬就聽明白了,所以是這位姨娘想要月彩錦做成的衣裳,所以劉夫人就讓人出來買月彩錦。
“我知道了,您這邊請,我們衡宜坊的全部月彩錦都在這裡,你可以儘情的挑選,我就先失陪了。”
“薑東家,您一定有辦法是不是?”張奶媽眼裡滿是希冀,可薑柔兒隻是扯了一下唇轉身就大步離去。
她看似麵上淡定,可實則心
下早就慌作一團,這完全就和係統裡的劇情差的天翻地覆,魏王想要做什麼?
他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開始斂財,而且他不怕被人發現嗎?
他不擔心,那就是有辦法讓他們這些“奉獻”財物的人,永遠閉口。
想到這個可能,薑柔兒的心跳更快了幾分,她也立馬明白,為什麼劉夫人會在慌不擇路下選擇讓張奶媽前來找她。
單純是死馬當活馬醫。
薑柔兒沒有半分耽擱,當即就找到寧衡,而此刻的寧衡正關在書房裡,薑柔兒一進去就把張奶媽說的話和自己的猜測和他一股腦都說了出來,隻焦急道:
“這可怎麼辦,現在可沒有溫將軍可以直達上意,我們還能怎麼辦?”
“你先彆慌,也不是沒有可能。”寧衡立馬開口。
他推開窗戶,指著外麵背著包袱往城外逃跑的難民道:
“如果我們大搖大擺派人送信,定然會引起魏王的懷疑,可如果我們能夠混在他們之中,自然能夠離開青縣。”
“不可能,隻要我們不在衡宜坊,立馬就能引起魏王的懷疑。”薑柔兒想了一下,搖搖頭。
“我們自然不能離開,如果是彆人呢?”
寧衡鎮定自若沉聲道:“我知道在高石縣有太子的人,隻要能到讓人帶信到那裡,太子便能在朝廷上說話,派人前來。”
“你說的不錯。”薑柔兒仔細想了一下,現在城中背著行囊投奔異縣親戚的百姓多不勝數,混在他們之
中離開報信,確實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