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貞觀!
此時,城牆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守備將士。可能是因蝗災之故,李世民擔心百姓揭竿而起,才會派如此多將士來守衛這同州城吧!畢竟這裡可是最為靠近長安,若是這裡有失,可是會威脅到長安的。
城樓上的守將看著城外的這數百難民,也不禁感慨萬分,這都不知道是來的第幾波了。
城門之外,也是站滿了守衛,唯恐發生嘩變。
這時,在難民之中,有兩個漢子對視一眼,然後從難民之中走了出來,湊到城門口外的守城將士麵前,著急道“速去稟報校尉大人,天人降世了。”說完還用手指了指陳懿軒,生怕他們不知道天人是誰。
那守兵便不高興了,有些惱怒道“你誰啊!也敢跟我們套近乎。小子,你不要命了?”同時,手還放到了腰間的刀柄上,好似隨時要把這湊近之人抓起來砍殺掉。
那漢子臉色一變,嘴角咒罵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可看清了,這是何物?”說話之時,他已將衣袖之中的腰牌取了出來,甩在了那守兵的麵前。
隻見腰牌上用繁體寫著“錢”字,守兵自然認得此物,這可是隻有校尉大人的親信才會有的腰牌啊!
可怎麼會出現在此人手中,難道此人也是校尉大人的親信?
自己這可是惹到鐵板了啊!
此時,守兵已是滿頭虛汗,就差跪倒在地,向那位漢子賠罪了。守兵賠笑道“校尉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望您大人有大量,彆跟小人一般見識才是。”
原來這漢子是校尉大人的親信,名為趙大,他們提前混跡在難民之中,也是以防這些難民被人煽動走上造反之路。好在這群難民到達城門之時,讓校尉大人緊閉城門,不讓難民禍害到城內的百姓。
趙大也沒與守兵多計較,隻是沒好氣的嗬斥道“還愣著乾嘛,吩咐的事情不辦了?”
守兵向趙大彎腰賠罪,才誠惶誠恐跑進城內。在他進入城牆台階之時,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這位大人沒有怪罪,不然自己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很快,守兵便來到城牆上都尉大人的麵前,他渾身局促,唯唯諾諾地把趙大的原話告訴了都尉大人。
守城都尉乃是錢元忠,他身著鎧甲,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下頜方正,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陽。
錢元忠眯著眼,看到城下那位身著奇裝的白衣少年。
他若有所思,盯了陳懿軒許久,才感慨道原來此人便是太史局所說的天人啊!看來有必要提前和此人打好關係了。
錢元忠大聲喝道“你們隨本校尉一同出城相迎。”
身邊的將士便紛紛陪笑道“是,校尉大人。”
轉瞬之間,錢元忠便帶著一眾士兵來到城門口內,用手招了招城外的趙大。
趙大見此,旋即和自己的兄弟趙二小跑的錢元忠麵前,恭敬的對著錢元忠彎腰拱手行禮,才道“校尉大人,我們兄弟二人親眼所見,那白衣短發之人從天而降,想來應是宮裡要找的天人了。”
錢元忠點點頭,頗為滿意看著趙氏兄弟。他們二人親眼所見,想來是差不了。沒想到天人真出現在這同州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錢元忠,本是效力於兵部尚書李靖麾下,隻是今年來了蝗災,很多的將士都被派出鎮守城池,以防嘩變。當然,錢元忠也是其中的一位。不過幸運的是,他所派到的城池是這同州城,也是離京城最近的一座城池。
過來好一會,錢元忠才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整理著裝、儀容,以免讓自己在天人麵前失禮獻醜,留下不好的印象。整理好後錢元忠才緩緩的向著白衣少年緩緩走去。
很快,錢元忠便行至陳懿軒麵前,他十分詫異,這天人未免也太年輕了吧!看這容貌,估計才十三四歲吧!
如此稚嫩之人,真如太史局所說的那般,能夠帶領大唐走上新高度,讓百姓過上富裕的好日子?
最讓他驚訝的,還是陳懿軒的一頭短發,難道天人是一位佛陀?
可當今大唐是以道教為國教啊!
傳聞隴西李氏是老子後裔,而當今陛下便是出自隴西李氏,自會把道教定位國教。
可此人卻是佛陀,真的還有必要好好結識一番?
想歸想,但錢元忠還是恭敬的對著陳懿軒行了禮,對待天人起碼的尊敬還是要有的,他身後的親衛也跟著一起施禮。然後才鄭重其事道“天人,陛下已在宮內等您許久了,末將這便帶你去前往京城!”
陳懿軒有點發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什麼情況啊!
李世民是如何知道自己穿越回唐朝的?還等了許久,那他豈不是成精了?
陳懿還在不停的放飛自己,但錢元忠見發呆的陳懿軒,卻也覺得天人十分無禮。不由開始對他產生懷疑,你不是天人,難道這都算不出?若是如此,他真的能夠醫治好皇後娘娘?帶領大唐走向新時代?
錢元忠咳嗽兩聲,對陳懿軒也沒了之前的尊敬,微聲道“天人,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前往京城?”聽不出喜怒。
錢元忠心道至於天人是否真能帶領大唐走入新時代,那不是該自己去過問的,若是出了事,也自有太史局那幫人頂著,再怎麼說也牽連不到自己。我操這份心乾嘛,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嘛。
陳懿軒這才冷靜下來,看著麵前的校尉,蹙了蹙鼻,商量道“回校尉大人,不如我們此刻啟程?”
錢元忠見陳懿軒很上道,便滿意的點點頭,頗為豪爽的說道“此去京城,本校尉會陪著天人一同前往,天人也彆再叫‘大人’了,本校尉錢元忠,天人若是高興,也可叫喚一聲錢大哥。”
陳懿軒見對方有心結識自己,陪笑道“那錢大哥也彆稱我天人了,小子陳懿軒。”
錢元忠歎道“看不出來,賢弟如此年輕,便以得到成佛。”他本以為天人都是白須老者,可眼前的陳懿軒實在是太年輕了,看著才十三四歲,如此年輕,便已飛升成佛,簡直駭人聽聞。
陳懿軒隻以為是在誇自己年輕,便也沒說什麼。
錢元忠繼續說道“想來應是賢弟前世便以積攢下無數的善緣,才會福澤今生,在如此年輕之時得到飛升。”
陳懿軒一臉苦色,咳嗽兩聲,示意他不要在繼續說下去。
你這都把天聊死了,還讓我如何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