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國舅府兩壇;兵部郎中一壇;鎮北將軍杜堯生一壇;安平王兩壇;吏部尚書一壇。總共送出了七壇。國舅府是長陽王外祖家,這不必說。杜堯生杜世子是國公府嫡子,兒子也知道。安平王也不必說,皇帝的第二子,安平王妃便是杜國公府嫡長女。可這兵部郎中是何人?”
程初陽拿著明細仔細回想,卻如何也想不出這兵部郎中是何方神聖。
程長安耐心的與他介紹,“兵部郎中乃沐恩候府嫡子謝淩峰,如今皇太後的親侄孫。小小年紀,便憑一己之力任職於兵部,是兵部尚書最為看重的下屬。”
說到此,突然有點羨慕沐恩候,人家是怎麼培養出如此出眾的兒子的?
看來等得了機會要好好討教討教了!
見父親又用審視的目光瞧向了自己,程初陽有種不好的預感。忙轉移話題道“父親打算何時去這幾個府上調查?”
“明日即去。”
第二日,在程長安的帶領下,衙門中人分彆去了幾個府上查酒。好在有王府管事的陪同,一路並無人刁難。很順利的便將國舅府、沐恩侯府、杜國公府查清楚了,幾府的酒壇都在,洗脫了嫌疑。最後隻剩安平王府。
程長安在杜國公府調查時,除了見到了杜世子那壇酒,還意外的在杜國公手裡見了一壇,原來是安平王送給他的。
這倒也沒什麼奇怪,畢竟杜國公是安平王的嶽父。送給他一壇到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安平王若再沒送人,他手中應該還有一壇才對。
可眾人到了安平王府才知道,原來安平王僅剩的那壇忘憂竟不見了!據安平王府大管事講,那酒像是被賊人盜取了。
程長安不想就這樣被打發走,便將那嫌疑人的畫像拿了出來。此畫像一出,沒想到很快便被安平王府一個管事認出來了。
“這不是咱們府上的二虎嗎?”
緊接著,在安平王府大管事的吩咐下,一名下人便被五花大綁帶了過來。
此人果真與畫像八九分相像。
由於此人與命案有關,程長安要強行將人帶回衙門。好在安平王不在,其王府大管事雖不甘心卻也沒說其它,咬牙答應了。
經審問,二虎招認了盜酒一事,並且承認了那忘憂便是那日在西城外十裡亭給的顧大。
“你與顧大什麼關係?為何將冒險盜出的酒送給了他?”
二虎對此提問隻是傻笑,卻並不回答。
程長安不怒,繼續耐著性子問了一係列問題
“你可是有什麼把柄抓在顧大手裡?”
“顧大是不是你殺的?”
“何人指使你接觸顧大?”
“幕後指使是誰?是王府管事還是安平王?”
程長安每問完一句話,堂上都會安靜很久,直到問完所有話,那二虎都沒有吐露一個字。
程長安隻好命人將他暫時關進了大牢。
接連幾日審訊,二虎都不肯透露一個字,程長安的心中卻漸漸有了答案。
“二虎應該隻是跑腿的。幕後還有指使。”
嚴陌辰與程初陽也點頭默認了這種看法。
不說彆的,單是身高上,二虎就處於劣勢,死者顧大可是七尺有餘的魁梧漢子。況且二虎不會武功,根本不可能在瞬間出現在死者麵前,並趁顧大驚訝的瞬間一劍將其斃命!
他並不是真凶!
就在案情陷入膠著之時,牢裡突然傳來消息,“二虎咬舌自儘了!”
“什麼?”
程長安大驚,心中暗叫遭了、遭了!真凶查找無望了!
嚴陌辰與程初陽趕到大牢時,二虎已然沒了氣息。令人奇怪的是,一連多日不肯招認的二虎,竟然留了字跡在牆壁上。
“我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