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飲無憂!
原來,站在門外的不是小廝,而是顏玉之女,趙倩。
對於她的到來,程香錦倒沒多大波瀾,倒是白蘇,神色明顯有些不悅。
趙倩的目光在二人緊握的手上掠過,沒有理會程香錦,而是直接對白蘇道“表兄,我找你有急事。”
白蘇懶得理她,徑直拉著程香錦的手走了出去。路過趙倩身側時,涼涼道“去找侯爺!我還有事,幫不了你。”
趙倩仿佛沒有瞧出他的不悅,匆忙跟了上去,拽著他的衣擺急切的道“表兄,我真的有事找你,我母親病了,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昏迷不醒。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應該找誰幫忙。求你去看看她!”
一聽顏玉病了,本不欲理她的白蘇到底是留有一絲憐憫,腳步微頓,語氣依舊涼涼,道“太醫署的梁醫正今日不當值,你可以請他過府瞧瞧!”話落,再也沒給趙倩說話的機會,甩開那隻拽著衣擺的手,拉著程香錦便遠離了她的視線。
趙倩哀怨的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陰冷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程香錦的身上。
這樣的屈辱,她勢必要討回來!
另一邊,白蘇拉著程香錦一路大步到了前廳,沿途程香錦有幾次欲開口詢問,問問白蘇對趙倩為何如此冷漠,可側頭見了他那冷峻的側顏,到底是忍住了,沒有開口。不過,兩人間的氣氛到底是沒有了剛剛在書房時的溫馨。
白蘇默默為程香錦倒了杯茶,冷峻的麵色稍稍緩和了些。
“錦兒是不是好奇我剛剛為何是那樣的態度?”
程香錦望著茶杯中的上下漂浮的翠綠搖了搖頭,“剛剛是有些好奇,不過,現在不了。能讓你用那樣的態度麵對之人,想必有她讓人不喜的理由。我相信你!”
白蘇詫異於她的反應,稍稍一愣,轉而欣慰的將她擁到了胸前。
“錦兒記住,趙倩遠沒有她表麵展現的這般無辜和良善,我不在的日子,對於她們母女,你隻要記住,敬而遠之就是了!”
“嗯,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出城之後,我自然也要留在家裡幫母親料理家中事務,她們母女算計不到我的。不過……你是查到了什麼嗎?”
白蘇剛欲說什麼,門外便傳來了小廝的聲音,“大公子,飯好了!”
白蘇望了眼窗外,涼涼道“拿進來吧!”
門推開,進來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廝。白蘇等他將飯菜一一擺好,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回去把負責我院的幾個管事叫來,我一會兒有話要問。”
小廝恭敬的點了下頭,“是,小的這就去!”
小廝恭敬的離開,房中隻剩下他們二人以及一桌豐盛的飯菜。
“餓壞了吧?吃吧?”
說著話,白蘇便幫程香錦夾了些菜放到了她的麵前。
不知是不是趙倩的出現影響了食欲,程香錦拿起筷子吃了幾口便沒了食欲。白蘇稍好些,不過與尋常的食量相比,今日這餐要用的少不少。
就在二人用飯之時,得了吩咐的幾個管事也陸續到了他的院中。知道他們二人在用飯,無人大聲說話,生怕擾了他們二人。
好在白蘇沒讓他們久等,不多時房門大開,白蘇與程香錦攜手走了出來。望著底下麵麵相覷的幾人,白蘇沒有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道“今日負責我這院子的是哪個管事?”
話音落,從裡麵站出一中年男子,“大公子有何吩咐?”
白蘇定定瞅了他一眼,“原來是孫管事。”
對於白蘇語氣莫名的話,孫管事沒有慌張,而是恭敬道“是屬下,不知大公子有何吩咐?”
白蘇涼涼一笑,“我記得對幾位吩咐過,有府外之人進我的院落必需向我請示。孫管事莫不是年紀大了,不記得了吧?”
對於白蘇的嘲諷,孫管事麵露疑惑,“大公子的吩咐,屬下自不敢忘,一直都是儘心儘力照公子吩咐行事。”
“照我吩咐行事?那我問你,為何趙姑娘來我院中,你沒有阻止?更無一人向我請示?我倒不知了,難道在你眼中,那趙倩不算府外之人?”
白蘇一番話出來,幾個管事目光複雜,紛紛看向了孫管事。那孫管事也不知是仗著資格老還是怎的,竟然依舊不慌不忙,“表姑娘是侯爺的親外甥女,向來來咱們府上都是不用格外請示的。連郡主跟侯爺那邊都是一樣。若是大公子不喜,日後表姑娘再來,屬下一定提前向你請示!”
“下次?”
白蘇冷笑一聲,對著站在一側的另外一名管事道“趙管事,去侯爺的院子說一聲。就說孫管事年邁,記不住主子吩咐。從今日起就不便留在府上了,若是鄉下哪個莊子需要人手,就把他遣到莊子上養老去吧!”
孫管事一聽,身子一晃,差點一頭栽下去。幸好一旁有個小廝,一把將他扶了起來。
趙管事不敢多言,一路小跑著便去侯爺院子了。
本以為懲罰一個孫管事就完事了,不料白蘇又道“這個月初九、十三、二十五都是哪幾個管事當值?”
底下幾人努力回想了一下,再次站出兩個人,“初九是屬下,十三跟二十五是王管事。”
“劉管事跟王管事,你們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一同跟孫管事去莊子上吧,剛好有個伴!”
白蘇話落,劉、王兩管事便普通跪了下來。
“屬下知道錯了,還請大公子再給我二人一個機會。我們二人也是受了孫管事的教唆,所以才讓表姑娘得了機會。屬下知道錯了,大公子原諒我二人吧,屬下再也不敢了!”
白蘇仿佛沒有聽見他二人的求饒,直接對隱在牆根處當木頭的護衛道“還愣著乾什麼,難道要本公子親自將他們丟出去不成?”
話音落,一個黑影便掠到了那三人麵前。不等他們瞧清楚那護衛的容貌,身子便離地而起,一個個直接被拎起來朝院外而去。
趙管事趕回來,原本還剩三人的院中已經空空如也。唯獨在廊下還沾著白蘇與程香錦。趙管事一個不穩,差點栽倒在院門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