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萍,去洗洗手吃飯吧,趁熱吃。”張守正對龐一萍說道。
龐一萍戀戀不舍地起身去洗手了。
“張所以……。”
林創剛要開口問他幾句話,張守正就擺了擺手,說道“林組長,彆再這麼稱呼我了,慚愧啊,叫我老張吧。”
“那好。老張,以後的事想好了嗎?”林創也覺得再稱呼職務不好,於是順勢改了口。
“想好了,回老家。家裡還有幾十畝山地,種點茶葉也能過日子。等以後娃兒生下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也不錯。”張守正說道。
林創看過張守正的檔案,知道他老家是福建的。
“行吧,打算不錯。不過,兵荒馬亂的,還是小心一點。”林創說道。
他覺得張守正肯定有積蓄。
當了多年的看守所長了,請托送禮的肯定不會少。
帶著這些積蓄回家,日子肯定不會差了。
不過,這個好日子的前提是和平。
福建將來戰事不少,他兩口子想要在亂世中安身立命,不是很容易的事。
當然,林創跟他沒有多少交情,多嘴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隻能善意地提醒一二。
“謝謝林組長。隻是你的恩情怕是難以報答了。以後若是能安頓下來,彆的不敢說,你的茶葉我包了。”張守正說道。
正說話間,龐一萍從衛生間回來,坐到林創身邊開始吃飯。
林創接著張守正的話茬說道“老張,彆報恩報恩的,早就說了,我是為了朱部長才肯冒這個險的,這個恩不用你報。”
“林兄弟,你彆這麼說,無論你是看誰的麵子,但這個恩情著落在我們夫妻身上,我們不能不領,更不能不報。”龐一萍回來了,很自然地奪走了張守正的說話權。
說話的同時,這娘們還用屁股拱了拱林創。
其中意味很曖昧。
張守正不言語,隻是悶著頭喝酒吃肉。
“哼,張守正打的主意雖好,怕是過不了龐一萍這一關哪。她哪是過得了鄉下苦日子的主?”林創心道。
“以後彆再說這樣的話了。施恩圖報非君子,我雖然不是君子,但也決不是小人。”林創說道。
“知道知道,林兄弟人最好不過了。”龐一萍回過頭,看了林創一眼說道。
黑暗中看不清她是什麼眼神,但林創估計,肯定是挑逗,是讓人浮想聯翩的挑逗。
林創坐不住了,他可真是怕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老張,嫂子,你們吃著,我走了,明天晚上我再過來。”林創站起來說道。
“哎,林兄弟,你彆走啊,再說會兒話啊。”龐一萍連忙站起來挽留。
“行了,林組長公務繁忙,就不要留他了。”張守正對妻子說道。
“林兄弟,明天再過來的時候,能不能多帶一壺熱水?我想洗洗身子……。”龐一萍說道。
“行行行。”林創趕緊逃走了。
瑪德,她竟然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