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呀,彆糾結了。”張勁廬笑了“我不會賴上你的,而且,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驚險、刺激,跟同僚鬥,爭權奪利;跟敵人鬥,你死我活。各種鬥,樂在其中啊,讓我再回複到平常人的生活,已經適應不了了。”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條路很凶險,弄不好就是條不歸路。”林創真誠地勸道。
“不歸就不歸,我不在乎結果,隻在乎這個過程。”張勁廬道。
一聽她如此說法,林創沉默了。
看來想勸她回頭已經不可能了。
算了,就當是一場遊戲吧,彆太認真的了。
見林創不說話了,麵色明顯不高興。張勁廬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林先生,你跟彆的男人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不就是上了一回床嗎?我又沒讓你負責,你何必這麼糾結?你呀,就當招了回妓,穿上衣服拍拍屁股走人,多瀟灑呀,你這樣累不累啊?”
“彆的男人?你和彆的男人上過床?”林創嚴厲地問道。
“沒有,沒有!沒人敢招惹我。”
不知怎的,林創一怒,張勁廬竟然心裡發虛,連忙下意識地否認。
“阿廬,有一句話你說對了,我跟彆的男人不一樣,有些事我做不到無視,也做不到你說的瀟灑。當然,我沒有資格乾涉你,你完全可以繼續遊戲風塵。如何去做,你看著辦。”林創上上下下掃了一眼張勁廬的裝束,一語雙關地說道。
表明了態度,林創再不猶豫,站起來往外就走。
他算看明白了,張勁廬這個女人當真如易蓮花所說,認真對待她沒有任何意義,前天晚上的上床,甚至連“一夜情”都算不上。
“不不不,我沒有遊戲風塵,我穿這身是因為工作,沒有真的招惹男人。”
張勁廬趕緊解釋道。
她其實做不到完全的瀟灑,內心深處還是怕林創產生誤會。
對於她的解釋,林創根本沒往心裡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在想,任務已經完成,是不是可以搬出招待所了?在彆墅建成之前,就算還需要在日租界有個臨時住所,也可以住到彆的酒店去,沒必要繼續住在這裡了。
憑空招惹這麼多麻煩乾甚?
回到房間,叫上易蓮花、李洪林,三人下樓去遛彎。
“蓮花,我想搬出招待所,你在附近找找有沒有高檔一點的酒店?”林創吩咐道。
“先生,這不好吧?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敵人,明明你已經有恩於她,何必當惡人?再說了,她還是有用的,住在這裡不但省錢,或許還能探聽到對我們有用的東西。你彆太認真,隻要把她看成敵人,或者看成一個交際花,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易蓮花很少見的多勸了幾句。
“對,你說的有理。關鍵是我的心態出現了問題。”
聽了易蓮花的話,林創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出在了哪裡。
是啊,她本是敵對陣營的人,何必認真?對她動情,可不就是個笑話麼?
就像易蓮花說的,怕什麼,反正咱是男的又不吃虧。
住在賊窩裡固然不好,不過,也可以探聽賊人情報啊。
怎麼把自己最根本的使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