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吉卿誇獎林明,佘愛珍感覺與有榮焉,心裡美滋滋的,笑著說道“嫂子,看來小明送的這份禮,算是送到你心坎裡去了。”
“瞧你,一誇林明,你臉上就放光。知道你有一個好弟弟了,行吧?走,回家吧,我也累了。唉!”葉吉卿打趣道。
隨之想到了自己的親弟弟,臉色為之一暗,輕輕歎了口氣。
佘愛珍剛要再顯擺一下林創這個乾弟弟,見葉吉卿臉色不大好,連忙改了口“回吧,你可彆累著。要是累著你,我大哥非跟我急了不可。”
燕兒一招手,眾護衛提包的提包,開道的開道,簇擁著兩位貴婦往門外走。
燕兒扶著葉吉卿上了車,扯下手帕想擦一擦汗。
手剛伸到斜襟裡,忽然感覺手上粘乎乎的,連忙低頭一看,見手帕裡有一個紙方,而自己滿手沾了不知是痰還是唾液的東西。
“啊!”
燕兒雖然不是嬌小姐,但身為葉吉卿的侍女,也算是體麵人,本身又愛乾淨,手上粘滿了這些粘乎乎的東西,惡心地大聲叫了起來,邊叫邊把紙方甩到地上,還狠狠地踩了兩腳。
護衛趕緊圍了上來,佘愛珍的護衛朝來也湊了過來。
“怎麼了?”葉吉卿問道。
“太太,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放我手帕裡一張紙,紙上全是粘乎乎的東西,惡心死了!”燕心連忙回道。
“嗨,丟了就是,大驚小怪!”葉吉卿不以為意地說道。
“是。”燕兒應了一聲,忍著想吐的惡心,小心地拿起手帕,用沒有沾上唾液的一麵小心地把手擦淨,上了車。
一名護衛感覺有些蹊蹺,揀起紙方,展開一看,見上麵是一幅鋼筆畫,畫的是一條張著大嘴的蛇,一麵還有八個字“不放陳儒,禍患立至。”
看罷大驚,連忙把畫上的唾液在身上擦拭乾淨,向葉吉卿報告“太太,這張紙有古怪。”
“什麼古怪?”葉吉卿問道。
“您看。”護衛因怕惡心著她,在車窗外把畫展開。
葉吉卿捂著嘴遠遠地一看,刺眼的陽光下,張著大嘴的那條蛇非常恐怖,待看清那充滿了警告意味的八個字,不由大驚失色!
她感覺像蛇一樣的敵人就在附近窺視,於是慌慌地四下張望了幾眼,心裡一寒,身子一縮,顫聲道“回,回家,給先生打電話,快!”
護衛應了一聲,趕緊上車,三輛車迅速離開安康洋行,向愚園路駛去。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佘愛珍問道。
“回太太,不知道是誰放到燕兒姑娘身上一張紙,紙上畫了一條蛇,還有一行字,寫的是‘不放陳儒,禍患立至’。”朝來回道。
“陳儒是誰?”佘愛珍皺眉問道。
“回太太,陳儒是上海銀行行長,前段時間被老爺抓起來了。”朝來回道。
“啊?”
佘愛珍一聽,吃了一驚“原來是軍統找上大哥的門來了。軍統真是陰魂不散,殺了葉耀先還不夠?這是把目標又瞄準了大嫂?不行,我得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