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塊磚放到腳下時,段秋水疼得冷汗直流,但卻是一聲不吭。
看得出,他在強忍。
“再加一塊!段先生,如果忍不住,你就出聲,說實話,我真是見不得你這麼弱的身板受苦。”張勁廬悠悠地說道。
段秋水一聲不吭,牙關緊咬,臉漲得通紅。
他在跟疼痛對抗,已經無暇跟張勁廬鬥嘴了。
第二塊磚加上去,段秋水終於忍不住,痛苦地大叫一聲。
“啊!”
張勁廬見了,笑著問題“段先生,怎麼樣,這滋味不好受吧?說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痛快,痛快!”
段秋水不再大叫,而是用兩聲痛快,回答了張勁廬的奚落。
“還嘴硬?再加!”
張勁廬見他疼得渾身哆嗦,還不認輸,一下子生氣了,回到審訊桌後尖聲下令。
汪瀚章一揮手,劊子手把第三塊磚加了上去。
“啊!”
段秋水痛呼一聲,當即暈了過去。
汪瀚章把磚撤下,一桶冷水潑過去,段秋水醒過來。
“段秋水,說,你上級是誰?聯係方式?”張勁廬再次問道。
“這……這有什麼呀?張,張勁廬,這點痛就打算摧毀我的……意誌?”段秋水嘴唇哆嗦著,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都不軟。
“好啊,段秋水,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汪主任,再來!”張勁廬氣死敗壞地說道。
一塊,二塊,三塊,段秋水再次暈了過去。
當再次被潑醒,段秋水已經有氣無力了,眼裡的神色也已經黯淡下去。
“段秋水,我再問你一遍,你的上級是誰,什麼聯係方式?”張勁廬問道。
段秋水垂著頭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張勁廬沒有聽清。
“他說什麼?”張勁廬問道。
汪瀚章湊到段秋水跟前,仔細聽了聽,遲疑著說道“張隊長,他說,他說……。”
“痛快點,他說什麼?”張勁廬對汪瀚章的吞吞吐吐有些不耐。
“毬!”
“毬?”張勁廬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書生文人說開了粗話,可見他的意誌快要堅持不住了。汪主任,再來!”
汪瀚章再把加磚的遊戲重複一遍,段秋水不出意外地再次昏死過去。
醒來後嘴裡仍是念念有詞。
“汪主任,他說什麼?還是一個字?”張勁廬問道。
汪瀚章仔細聽了聽,答道“這回是兩個字,毬啊!”
張勁廬聽了,這回不笑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張隊長,要不加上四塊?”汪瀚章問道。
“不行,加四塊他腿就廢了。今天先這樣,明天給他上電刑,我就不信他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