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創想了想,距離上次江山提出這個問題過去七八天了,若按半月一個周期算的話,大概這幾天14號軍列就應該用得上了吧?
“小日,14號軍列是悶罐車廂?一節車廂有多大容量?”林創又問。
“14號軍列是客車改裝的,主要是為了安全考慮,易於偽裝和保護。一節車廂載重60噸,容積120個立方。”小日山直登答道。
他以為說的隻是技術參數,而林創卻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軍列上的其他情況不好再問,那就隻有一個辦法——弄到花名冊。
看看能否在花名冊裡找到軍列上的工作人員,可以從他們那裡下手,搞到有價值的情報。
花名冊就掛在牆上。
可是,怎麼轉移小日山直登的注意力?又怎麼讓易蓮花順利地偷到然後再安全地放回來呢?
“小日,上海驛到處破破爛爛,連個候車廳都沒有,你肩上的擔子不小啊。”林創邊想主意,邊隨口問道。
“是啊,戰爭造成的損害太嚴重了,想要重建難度太大,關鍵是資金缺口太大。”小日山直登道。
“向上邊要啊?不能又要驢兒跑,又不喂驢兒草吧?”林創道。
“林桑,我知道你說的是中國的一個古老的諺語,可是,這個諺語說的不是馬兒嗎?怎麼成驢兒了?”小日山直登沒有理解林創的惡趣味,疑惑地問道。
“馬兒驢兒一個樣,我們老家就這麼說。”林創道。
“哦。我在中國十幾年了,經常自吹是中國專家,現在看,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可不是我一個外國人能理解的。”小日山直登歎道。
“小日,”林創對這個稱呼算是叫上癮了“驢能乾活,在我們這裡,是勤勞的象征。我們老家還有一句話,叫天上龍肉,地下驢肉。把驢比作龍,足見我們對驢是多麼喜歡了。”
“哦,原來是這樣。林桑,我喜歡當一頭勤勞的驢。”小日山直登鄭重地說道。
“對對對。就是你千萬彆叫。”林創笑著說道。
易蓮花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來“哪跟哪啊,怎麼就把人家忽悠成驢了?”
正想捂住嘴偷笑,忽見林創向他使了個眼色。順著他的目光所指,易蓮花看到了掛在牆上的花名冊。
她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唉,打仗打得日本國內資金緊張,幾乎所有的錢都拿去軍費了,哪有錢給中國搞建設?這不,讓我從客運收入裡擠出錢來建樓。我還想把單軌改成雙軌呢,指望客運收入,不知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我的夢想啊。”小日山直登這才回答剛才林創的話。
“可以籌資嘛。”林創道。
沒想到,他隨口一句話,竟讓小日山直登會錯了意。
隻見他喜動顏色,驚喜地問道“林桑,莫非你有意資助一二?”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可以以投資分紅的形式向日本國內籌資,畢竟日本國內有錢的人多啊。”林創剛才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小日山直登順坡下驢,竟找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可不想為日本人作嫁衣,所以趕緊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