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馬場浩二拍的照片一旦曝光,不知情者一定以為那是自己殺的。
畢竟自己拿著槍,而三名死者的屍體就在自己腳下橫陳。
甚至,剛才又驚又怒的表情,也容易讓人理解為那是凶手殺人後特有的凶狠和猙獰!
林創明白了,也傻了。
他能想到嬌豔的中野雲子狠如蛇蠍,但想不到,她的心性如此毒辣,而且還是連環毒計。
看來,就不能用人的正常思維去想日本人,日本人豺狼之性,根本就不是人啊。
無論他或她的外貌是多麼和善和美麗,都改變不了這個定論!
林創心頭升起怒火,他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三人,看了看驚呆了的熊興順和陸潮生,一下子明白了六哥鄭耀先在親眼目睹戰友死亡時的無奈和悲憤。
此刻,他的心已經變得生硬!但神智未失。
“雲子小姐,你這算何意?如果不相信我,直接把我殺了就是,何必弄這一套?”林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儘了最大的克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麼生硬,不那麼充滿敵意。
“林桑,放心吧,這張照片永遠不會曝光,隻要你合作。”中野雲子笑著回了一句“回去養傷吧,熊組長,保護好林桑,撒油那拉。”
說完,中野雲子帶著馬場浩二和龜梨次郎揚長而去。
……
林創沒去醫院,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佘愛珍、曲茹冰、龐一萍、張守正、艾婉怡等紛紛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問道
“怎麼樣?”
“傷好了麼?”
“還疼不疼?”
“不疼了,養幾天就好了。”林創想笑,但沒有笑出來。
“姐,小冰,我去書房裡歇歇,你們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說完,林創獨自上樓去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這麼不高興?日本人欺負他了?”佘愛珍愕然問道。
“姐,剛才是寶哥的人送回來的,現在還沒走,想必是等著你問話呢,叫過來問問不就行了?”曲茹冰忙道。
“對對對,春紅,把熊興順叫進來。”佘愛珍醒悟過來,連忙吩咐道。
春紅小跑著去了。
很快,熊興順跟著進來。
“太太,您找我?”熊興順問道。
“興順,小明怎麼了?一進門就垂頭耷拉腦袋的,誰惹著他了?”佘愛珍問道。
“哦,是這樣的。”熊興順連忙把事情前前後後講了一遍。
“嗨,這有什麼呀?彆說人不是他殺的,就是他殺的又怎樣?男子漢大丈夫,殺個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用得著這麼垂頭喪氣的?”佘愛珍聽完,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姐,先生心裡不舒服的原因不是這個。他大概是因為那兩個無辜學生吧,他的心太軟了。”
曲茹冰聽完,如此回答。
她覺得林創肯定是因為自己人死在麵前而心生悲憤。
但這個話不能說,隻能拿那兩個學生說事。
“不對。我覺得日本人這是要把先生綁上他們的戰車,先生不痛快,大概是因為日本人這種方式太野蠻,沒有尊重先生的意願。”艾婉怡說道。
“也是,先生的性子那麼硬,他能受得了這個?”龐一萍讚同艾婉怡的說法。
“行了,甭管什麼原因了,反正人是安全回來了,這比什麼都重要。小冰,得想個法子讓他高興起來啊。這麼鬱著,還不鬱出病來?他傷還沒好利索呢。”佘愛珍道。
“是啊,連口水都沒喝,臉也沒洗。”龐一萍附和著。
“反正我不敢去叫他,你們誰愛去誰去。要不讓他靜一靜也好,咱們誰也彆去惹他了,這會兒去惹他,準挨一頓好的。”曲茹冰小心翼翼地說道。
“一萍,你去。”佘愛珍看向龐一萍。
“不不不,我也不敢。”龐一萍抱著孩子往後縮了。
“彆愁了,隻需一個人出馬,先生肯定立即就高興起來……。”艾婉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