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吳韻竹看了林創一眼。
“嶽母,您就叫他名字吧,稱他張先生,他也不自在。”林創沒有過多解釋。
“好,那就托個大,叫你名字了。守正,你去吧,骨肉團聚是大事。”吳韻竹說道。
“好,那就謝謝太太了。”張守正說著,帶著妻女離開。
家裡沒有下人,林創隻好讓李洪林和一名警衛進來暫時服務,自己也親手給嶽父、嶽母沏了茶。
田行健閒不住,早就樓上樓下地看了一遍,然後又跑到後院去了。
“嶽父,嶽母,你們先洗把臉,喝口茶,略歇一歇,咱們去飯店吃,邊吃邊說話,行嗎?”林創道。
“不行,在家吃,我做飯,你們爺幾個說話。”吳韻竹說道。
“媽,就聽小宅的吧,你不是也有一肚子話要問嗎?做起飯來,不耽誤說話嗎?”田碧瑜說道。
“行,聽閨女的吧。”田敬齋覺得林創的安排很合理。
“不行,你爸太累了,去飯店吃飯更累。中午簡單吃點,讓他眯一覺。”吳韻竹說道。
“是我考慮不周,嶽母,就聽您的,咱們晚上再去飯店吃頓好的,算是給你們接風洗塵。”林創見人家老兩口感情很深,確實是自己沒有考慮嶽父的年紀大了。
“你們先說說話,我去做飯。”吳韻竹說著站起來往廚房走去,李洪林趕緊跟過去打下手。
林創滿肚子話要問,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看了看田碧瑜問道“那,我先報告一下我的情況?”
他用了報告一詞,可見姿態放得很低。
田碧瑜笑了,道“行,那就說說吧。”
林創就把到上海之後的情況簡要介紹了一下。
聽完他的情況,田敬齋嚴肅地問道“小林,我就問一句,跟日本人走這麼近,你是怎麼想的?”
一聽這個問話,林創就明白,自己的事田敬齋並不知道。
如果田碧瑜是李春風所派,那說明李春風和田碧瑜都沒有把林創的真實身份告訴田敬齋。
他看了一眼田碧瑜,田碧瑜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田敬齋跟李春風的關係他知道,而且也知道他肯定不是投降派。這麼問林創,大概也是心有所疑,不能確定罷了。
所以,田敬齋這個話真不好回答,既不能違反紀律說實話,又不能說假話讓他寒心。
想了想,林創這樣答道“跟日本人走得近,是為了做生意,我的理想是實業救國,這個話我同樣也跟日本人說過。另外,我知道嶽父擔心什麼,我隻能告訴您,我是中國人,是中國山東人。”
一聽林創的回答,田敬齋刻板的臉上堆上了笑容“親家說得沒錯,山東自古出忠臣不出奸臣,他不相信他兒子是漢奸……。”
“爹,不要說了。”田碧瑜趕緊阻止田敬齋說下去。
“不說了,不說了。嗯,好孩子!”田敬齋深深地看了林創一眼,重重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