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大哥,我就奇怪了,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你人在上海,卻在重慶有耳目?”朱幼山沒理母親的問話,倒是好奇林創怎麼看出來的這些。
“很簡單,當初我見你時,你雖然周身上下收拾得很利落,但沒有刻意去打扮,你看看現在,西裝筆挺,頭發鋥亮,一看就是抹了發油。男人這麼在意自己的形象,不就是為了引起異性的注意嗎?如此推斷你有了心上人,算不算合理?”林創道。
“是嗎?我沒怎麼去打扮啊。”朱幼山不好意思地說道。
“嘿,我說呢,這小子最近老是愛照鏡子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楊賢芬道。
“算你猜對了。大哥,你剛才說我沒有跟人表白,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朱幼山再次問道。
“很簡單,你要是跟人表白了,憑你的相貌和家世,那人還不馬上同意跟你交往?要交往,怎麼也得送你個定情物吧?像你這樣的穿戴,最好定情物是手絹或者領帶夾什麼的,不貴,但你能天天戴著。若是手絹,一般會疊成花放到上麵口袋裡;若是領帶夾,你會天天把它夾在領帶上。可現在我一樣也看不到,得出那個結論很難嗎?”林創道。
“服了,真服了!大哥,以後我在你麵前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朱幼山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讚道。
“兒子,那小姐是誰?重慶的?”楊賢芬問道。
“我不告訴你。”朱幼山道。
“嗬嗬,你呀,人小鬼大。”林創指了指朱幼山道。
“怎麼,小林,你知道是誰?”楊賢芬問道。
“不知道,但我能判斷個差不多。幼山,要不要我猜一猜?”林創笑著問朱幼山。
“不要說!大哥,求你了,不要說!”朱幼山急道。
“好吧,那咱就瞞著先生和太太,算咱倆之間的一個秘密,怎麼樣,夠意思吧?”
“夠意思。大哥,我給你沏杯好茶。”朱幼山拱了拱手,表示領情,忙不迭地給林創沏茶。
“小林,你彆跟著他胡鬨啊,婚姻的事可不是小事。”楊賢芬見二人當著她的麵就聯盟,連忙說道。
“放心吧太太,我有數,幼山不是胡來的孩子。如果他真胡來,不用您出麵,我就能替您把事辦了。”林創自信地說道。
“嗯,好吧,你兄弟倆的秘密,我就不打聽了。反正隻要他做出醜事,你得兜著。”楊賢芬說道。
“我兜著,我兜著。”林創連連答應。
“小林,聽說你在上海做的生意很大啊。”等朱幼山沏上茶來,楊賢芬慢悠悠地說道。
“還行吧。”林創淡淡地說道。
“一年多少收益?”楊賢芬再次問道。
“夠吃夠喝。”林創仍是打著哈哈。
楊賢芬有些不悅。
“聽說你賣的是‘好壽’保健品,還聽說供不應求,怎麼隻是夠吃夠喝呢?放心,我不借你錢。”
“太太,我看,你們剛來上海,老是住在酒店也不是事,不方便,也沒有私人空間。不如住到租界去,安全也方便。”林創仍是沒有接茬。
不但不接茬,反而岔開了話題。
楊賢芬這回是真不高興了。
忽然,她發現林創用手指了指電話,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自己。
楊賢芬一看那東西,當即明白誤會林創了。
原來林創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