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春霄說得對,必須有個底線,不能壞了良心。
林創皺了皺眉,道“這樣的怎麼能當上的警察?怎麼當上的所長?簡直是警察隊伍裡的敗類!”
“局府,楊玉堂是孫天新提起來的,他經常說給孫天新送了一千塊,怎麼的也得撈回來才夠本。”
“孫天新也是瞎了眼了,給你送了禮,他還往外說,這樣的人提起來隻能是個禍害。”
“誰說不是呢。”
“你剛才說的,有沒有具體實例?”
“太多了。李思華和郭洪橋為什麼請他吃酒?是每月給他上供。郭洪橋當初不服,堅決不交,楊玉堂就讓警察天天去人家店門口鬨事,還縱容小偷去人家店裡偷錢偷東西。後來郭洪橋找人說情,楊玉堂表麵上答應得很好,但過後還是照舊。郭洪橋沒辦法了,隻好每月給他上供。”
“說說對案情有用的,他有沒有相好?”
“有一個,但也不能算是相好,是他強占了人家。”
“哦?”
“這個人叫劉英,在金隆裡開了一間不大的理發店。前年的時候,他看上了劉英,有一天夜裡,他帶著槍去了理發店,用槍逼著把人家給那個了。劉英是個黃花大閨女,有點姿色,本來是不愁嫁的,結果楊玉堂占了人家之後,還不瞞著,到處宣揚,沒事了就去她店裡,當著客人的麵調戲她。
這樣一來,劉英的名聲算是壞了。
後來,家裡人給劉英找了個外地的小夥子,結果當天晚上楊玉堂就去找劉英了,威脅她,如果她敢嫁人,就把她和她家人都給殺了。
劉英害怕,婚事也就隻好作罷。”
丁曼麗伸手摸了摸林創的杯子,發現水已經有些涼了,站起來去換熱水。
“這事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林創奇怪地問道。
“他跟劉英的事,大家都知道,所裡有幾個年輕警察,經常瞭著他,看他去了,就偷偷跑到理發店窗外聽房。那天的事,正好被周興給聽到了,周興後來當成稀罕事講了,所裡的人都知道。”
“聽所長的房?周興的官衣穿膩了嗎?”
“年輕小夥子不知道輕重,對男女那點事非常好奇,膽子大起來,還管什麼所長不所長的?”
林創點頭認可柳春霄的這個說法。
“關鍵那天周興聽著聽著趴窗戶上睡著了,被巡邏經過的王利給逮了個正著。周興很後怕,要不是王利給拍醒,打起鼾來,驚動了楊玉堂,那還有他的好果子吃?”柳春霄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笑來。
林創也差點笑出來。
“聽房能聽睡著,還是頭一次聽說。不知道你對聽到的內容是感興趣還是沒興趣?感興趣接著聽就是,不感興趣一走了之,怎麼能睡著呢?”
“劉英家是上海的?”
“是,祖上是浙江人,父母還有一個哥就在金隆裡住。”
“如此說來,這個劉英有嫌疑,即使不是她,弄不好也是因她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