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韓春華跟她情人幽會,應該都是在正屋,因為鄰居們聽到過她在正屋的浪笑;
三、鄰居聽到韓春華辦事時的時間,應該在九點十點之間,楊玉堂被害時間是十點之後。從時間上推斷,也符合邏輯。
那麼,如果這個假設成立,殺害楊玉堂和韓春華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而這個人,韓春華的相好嫌疑最大。
接下來尋找這個人就是重中之重了。
……
王木派去永泰橡膠廠調查的人回來了,向林創報告說,薑鐵柱前天和昨天都是上的夜班,而且上班期間從來沒有離開過工廠——他的工友和門衛都能證明這一點。
同時,薑鐵柱也被帶回來了。
林創見他走路有點瘸,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身高不足一米七,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而且精神相當萎靡,表明妻子的死他是真的傷心,對他的打擊也是相當的大。
一見之下,加上之前對他的調查,林創就對他的懷疑基本打消了。
“薑鐵柱,你今年多大歲數?”林創問道。
“長官,我今年29歲。”薑鐵柱答道。
“哪裡人?”
“祖籍湖南。”
“你見過這個荷包嗎?”林創示意王木把金線荷包拿出來,讓薑鐵柱看。
薑鐵柱看了看,搖搖頭答道“沒見過。”
“你老婆會不會繡荷包?”
“會,我和我老婆是一個村的,打小一塊長起來的,我當兵走的那年,她給我繡過一個荷包,繡的是鴛鴦和並蒂蓮。”
“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按說這樣的感情應該很深了,不知道為什麼韓春華會紅杏出牆?難道這樣的感情也經不住考驗嗎?”林創如是想道。
“當兵?你哪年當的兵?民國二十三年,在邢師長手下當兵。”
邢師長手下,那就是國軍6師了,淞滬會戰前駐上海的警備部隊。淞滬會戰之後,邢師長被委員長槍決。
“後來怎麼不乾了?是不是當了逃兵?”
“不,不是。民國二十五年,我在訓練的時候摔斷了腿,所以就退役了,在橡膠廠做工。然後就和春華成親了,把她從老家接過來,在這裡安了家。”
怪不得有點瘸呢,原來是摔斷了腿。
“薑鐵柱,有句話雖然難聽,但為了破案,我也不得不問,希望你如實回答。”
“長官,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你知道你老婆有相好的嗎?”
“啊?不可能,不可能。長官你一定弄錯了,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對我可好了。”
薑鐵柱一聽這話,臉漲得通紅,連連搖頭否認。看那樣子,若不是林創是警察,他都能打人。
“薑鐵柱,你彆激動,我之所以這麼說,肯定不是信口雌黃,更何況誣蔑死者的名譽呢?你再好好想想,最近一兩個月,你老婆有沒有特異之處?”
林創問道。
他相信,老婆出軌,丈夫雖然有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但他一定會察覺到老婆的異樣——除非他不願意往那方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