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婉怡呆在洗手間,看到鏡子裡麵紅耳赤的自己,一種陰謀得逞的喜悅湧上心頭,心道“快了,快了。”
她冷靜下來,也洗了把臉,等臉上的紅暈退去,才來到客廳。
“小怡,你倆在裡邊乾什麼呢?這麼長時間才出來?”田碧瑜逗著珠珠,回頭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艾婉怡。
“沒乾什麼,太太。”艾婉怡答道。
“林局長,你說。”
“女人善妒可不是好品德。小怡又不是外人,你大驚小怪地乾什麼?還把我這局長放不放在眼裡了?”林創貌似不悅,瞪了一眼田碧瑜。
“嗬,林局長,官威好大啊,耍威風耍到家裡來了?”田碧瑜一聽就不乾了,柳葉眉一挑,放開珠珠,站起來就想大發雌威。
林創使了個眼色,嗬斥道“乾什麼?你也想紅杏出牆啊?”
田碧瑜見到他的眼色,又聽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忽地明白了“小宅這是在耍把戲!”
“胡說八道!我們女人跟你們男人似的,見一個愛一個?隻要嫁了,一顆心就全在男人身上了,誰會紅杏出牆?”田碧瑜毫不示弱,隱晦地遞給林創一個
話頭。
“世事難料啊,人心會變,有時候成了親的女人在誘惑麵前也會出軌,就連青梅竹馬的感情也不牢靠。”林創道。
“你這話說得太懸了,青梅竹馬也能背叛?可能嗎?除非男人變心,否則,女人是不可能變的。是不是一萍?”田碧瑜問龐一萍。
“太太,你和先生吵架,彆連累我啊,我光聽,不發表意見。”龐一萍忙道。
田碧瑜反應過來“嘿,忘了她就是出牆的紅杏了,這不是揭人短嗎?”
“小怡,你說。”田碧瑜轉過臉又問艾婉怡。
“太太,先生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艾婉怡小聲答道。
“嘿,我說,你倆還沒睡一被窩呢,就一條心了?”田碧瑜道。
艾婉怡看了她的臉色,倒是看不出她在生氣,還是在揶揄。
“小怡說得對,今天我遇到一樁殺人案,就特麼的這麼狗血。”林創道。
“殺人案?是不是老婆有了相好,丈夫把相好給殺了?”龐一萍興致勃勃地問道。
問完話,忽地想到了劉德祥,連忙一捂嘴,慌亂地看向林創和田碧瑜。
二人倒沒有在意,林創答道“不是丈夫把老婆殺了,是相好的把女的殺了。”
“啊,還有這事?你詳細講一講,我就愛聽這個。”田碧瑜這回明白了,大概丈夫的真實用意,就在這個案子上,所以,必須配合啊。
“好吧,滿足你們女人的好奇心。話說棋盤街有個女人叫韓春華,在家裡接點縫紉的活。她男人叫薑鐵柱,在工廠裡做工。二人都是湖南人,一個村的,打小一塊長大的,同時跟他們一塊長起來的還有一個人,叫薑九峰。這個人打小也喜歡韓春華,無奈韓春華看上了薑鐵柱。
後來,薑鐵柱和薑九峰同時參了軍,在六師特務連當兵,會戰之前,這個師就在上海駐軍。薑鐵柱在訓練的時候摔斷了腿,就退了伍,被安排在橡膠廠上班。
薑鐵柱生活安定下來,就和韓春華成了親,把家安在了上海。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薑九峰和韓春華在菜市場遇上了,薑九峰沒少給韓春華買肉,也沒少給她錢,一來二去,倆人就好上了……。”
聽到薑九峰這個名字,艾婉怡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緊張地等林創敘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