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波一揮手,手下人開始忙活。
林創見她安排好了,又命道“江龍號暫扣,破案以後再說,另外,所有船上的人全部羈押待審。”
“是。”寧小波答應一聲,命陳長山“陳副隊長,請你帶人把船上的人全部羈押。”
“好。”陳長山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他用的是“好”,而不是“是”。
由此可見,他的心情還是不像表麵那麼平靜。
“走,去劉德山的房間看看。”林創說罷,往三層走去,吳四寶、寧小波緊跟其後。
劉德山住的三層三號房間,艙門開著,一眼望去,鋪上被褥淩亂,另一張鋪上,還有一條帶血的繃帶。
林創沒進艙門,先蹲在地上仔細看了看,沒有發現腳印。
長江之上空氣潮濕,甲板上很難落下塵土,除非有心人故意撒上灰,像華以昌那樣,否則確實難以留下印跡。
這也可以解釋得通,李洪林毒殺華以昌,為什麼沒有留下痕跡了。
“小波,看出什麼來了嗎?”林創和吳四寶、寧小波走進艙房,各處看了看之後問道。
“沒有打鬥,也沒有外人進來的痕跡,說明劉德山到底艙是主動去的,而不是被動的。先生,我說得對嗎?”寧小波不自信地問道。
“對,非常正確。還有嗎?”林創讚道。
“嗯……。”寧小波沉吟了一下,指著那條繃帶道“劉德山身上有傷,他去底艙,是不是跟身上的傷有關?”
林創點點頭,道“劉德山原是軍統,上船之前被捕,在憲兵隊受過刑,他的傷是刑傷。日本人沒有給他認真治傷,就上他上了船,可見對變節者的態度,日本人和我們一樣,根本不存在半點尊重。”
“先生,這些您是怎麼知道的?”寧小波問道。
“三天之前,我跟中野課長去南京執行任務,就是坐的這條船,而且,劉德山和華以昌在這條船上,都跟這個任務有關。任務完成後,我和中野課長坐火車回來的,所以,沒有在這條船上。”
“啊?好險!”寧小波臉上一副後怕的表情。
“你要在這條船上,弄不好也會遭暗算。”吳四寶道。
“可能吧。也許敵人就是找我的麻煩的,可惜,咱命大,躲過了這一劫。”林創道。
“先生,一定要抓住凶手,打他個皮開肉綻!”寧小波恨恨地說道。
“就是,要是抓住凶手,我要剝下他的皮來!”吳四寶附和道。
“嗬嗬……”林創輕輕一笑,道“你們也彆瞎恨,要是我在船上,凶手能不能得逞還在兩可呢。”
“對對對。”吳四寶拍了拍腦袋“你有佛光護體,小鬼誰也不敢近前!”
“也是,要是見到先生在船上,凶手可能嚇得就不敢動手了,這些人的命也就保住了。”寧小波也道。
被兩人伱一言我一語給捧得渾身舒坦,林創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倆呀。走,到底艙去看看。”
出了艙房,吳四寶示意寧小波退後一步,他摟著林創的肩膀,小聲道“小明,知道我為什麼要搶這個案子嗎?”
“那還用說,幫師兄,坑兄弟唄。”林創翻了一個白眼。
“不是不是。要是單純為了師兄,我才不乾呢,他怎麼也得給點好處才行。”
“那你為了什麼?船上可沒有金子,隻有鹽。”
“船上是沒有,可船主人有啊。你看!”吳四寶悄悄往岸上一指。
林創順著手指看去,隻見先前那個跟中野雲子說話的禿頂中年男人手裡拿一把折扇正焦躁地來回走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