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吳妙雲的真實身份瞞得了彆人,瞞不了自己啊。
看她爹殺叛徒,她隻有高興。
“李副主任,吳執中雖然是個教授,年齡也大了,可彆忘了,他可經常鍛煉身體,精神頭一看就比同齡人好,這樣的人做個輔助作用綽綽有餘,甚至說就是他親自動手殺的人我也相信。”
李士群沉默了。
這個案子不消說,算是破了。
林創的推理並不是憑空臆想,而是有這麼多實物佐證。
對於自己放吳家人離開上海一事,李士群並不是十分沮喪,甚至還有些高興。
因為胡逢治算是成功地打入了地下黨內部。
在為一個死去的田春才報仇和在地下黨內部楔入一顆釘子之間選擇,無疑後者給自己帶來的利益最大。
可惜的是,借此讓林創出局的計劃失敗了。
不但失敗了,還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真是得不償失。
不過,李士群畢竟是李士群,他不甘心就此失敗。
“林局長,你講的故事很精彩。但是,”李士群決定耍流氓:“隻有物證,而沒有人證,這個案子不算鐵案,你仍然逃不掉通赤的嫌疑!”
“哈哈哈……!”林創仰天大笑,道:“敬愛的李事主任,林某真是服了你了,就算這樣,你還是嘴硬,還是不忘往林某身上潑臟水。請問,你就不擔心自己嗎?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李士群不答,揮揮手,令其他人都退出院子,隻留他和林創,以及萬裡浪和劉二猛。
“林局長,咱們屋裡談。”李士群道。
“好。”
林創毫不猶豫地進了屋。
二人麵對麵坐下,李士群才回答林創的問題:“擔心?林局長,你是指我放走了吳執中一家離開一事吧?其實你也明白,我不但不擔心被追究,還高興著呢。吳執中、吳中成是地下黨那可太好了,說明我把胡逢治安插進去這步棋真是太妙了。相信不久,地下黨SH市委就會因他而遭受重創。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高興呢?”
“哈哈哈……。”林創聞言再次大笑,道:“李副主任,你剛才所說隻是一廂情願、黃粱一夢而已,地下黨不缺能人,你的算盤打得再精,也一定會落空。林某敢說,大概用不了一個小時,你這位特工部的二把手就會淪為上海灘的笑話。”
“林局長,不要逞口舌之利嘛。是不是嫉妒?李某建功在即,你嫉妒了?”李士群笑道。
“彆人打籃球都是往對手籃裡投,你卻往自家籃裡投;彆人踢足球都是往對手門裡射,你卻往自家球門裡射。”林創輕蔑地一笑,道。
李士群眼裡寒光一閃,問道:“什麼意思?”
“嗬嗬,林某提醒你幾句吧,想一想醋壇子、堿麵罐子、鐮刀、長繩,再想一想田春才和胡逢治的關係,我不信你還能笑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