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把李士群也給陰了的那種。”林創摩挲著師太的光頭說道。
“蘭向平和李士群得罪你了?”師太輕輕地摸著問道。
“蘭向平一向跟我不睦,從來上海第一天,我們就沒對眼過,老小子經常對付我。李士群為了清鄉委員會主任的事,把我當成主要對手,前幾天給我設了個局,若非我機警,差點毀他手裡。本來我有反擊機會,可他很快就搬出來李雲卿,讓我姐給我施壓。我姐雖然沒向著他,但我怎麼能讓她為難?所以,就放過了他。當然,是麵上放過。特麼的,想起來就生氣。”
麵對冒著仙氣的師太,林創故意粗話連篇,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氣憤。
他想激起師太同仇敵愾之心。
沒想到,師太根本不動氣,柔聲道:“彆生氣,氣大傷身,更是從政者大忌。”
“要你這麼說,他耍流氓,老子還要忍著了?”林創不悅地問道。
師太微微一笑,道:“為政者對付政敵,最文明的也是當麵笑,背後刀。不過,那是陰柔的刀罷了。李士群既然耍流氓,跟你鬥實力,也算開了先河了,不是為政的先河,是開了他走向滅亡的先河。”
“你覺得我的實力能乾過他?”林創問道。
“當然。現在看,李士群似乎在地位上比你強,但你走正路,他走的是邪路,早晚有一天,他會把自己玩死。你不用出手,日本人就會對付他。”
“咦?你怎麼這麼說?”林創奇道。
“有吳四寶這層關係,他本應當把你引為奧援,互相幫扶才能扶搖直上,然而他去以你為敵。既以你為敵,那何人不能為敵?這個道理其實大家都懂,他到處樹敵,焉能長久?再說了,你不見紀綱下場?當狗咬的人多了,主人就不會容他了。”師太道。
“你的意思,我不該動他?等著嗎?”
“那倒不必,他明著來,你暗著來,明麵上維持住就行。”
“嘁,以為你是女諸葛,原來你是菩薩。”林創不屑地說道。
師太以為他生自己氣了,當即安慰道:“彆著急,我的話沒說完。明麵上你維持住,我來暗裡陰他,你放心,不出半個月,他的名聲就會壞掉。”
“怎麼陰他?”
“你說的那個法子也不錯,就是太複雜,見效太慢。我讓無心傳下話去,她的手下經常出入達官貴人家裡,陰他還不跟玩似的?”
“靠,以為你是女菩薩,原來你是女流氓啊,比我還狠。”林創暗道:“我的意圖是搞壞他跟朱道山的關係,她竟然是想讓整個官場都厭棄李士群。”
“好吧,這事我就不管了。但朱幼山和蘭太太這張牌,還是要打。你讓你的手下拍下朱幼山和蘭太太、蘭向平和女尼苟合的照片備用。”
“好。”師太應道。
假和尚和假師太躺在床上,不玩彆的,玩開了陰人。
……
五月一日,稅務學校開學。
經過考試,共招收了一百名學生,男學生73人,女學生27人。
有林創照拂,吳冬哥、王亞林、孫秋明和李薔自然悉數入選,也分到一個班裡。
一百名學生共分兩個班,每班五十名,有男有女。
冬哥四個人,被分到一班。
因戶田正三,林創特意到永盛坊囑咐了一番冬哥。
“冬哥,我查過了,戶田正三可不是什麼好鳥,他在日本因為跟模特上床和誘奸少女混不下去了,才來的中國。你不要跟他學畫,聽到沒有?”
冬哥聞言十分驚喜:“哥,你因為我調查他?”
林創十分驚詫冬哥的反應,不是應該關注戶田正三是個流氓這個消息嗎?怎麼反而對我因為什麼調查他這麼感興趣?
“你怎麼回事你?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林創不悅,覺得不能再慣著她了,於是皺著眉沒好氣地喝斥道。
“嘻嘻嘻……,哥,彆生氣。”冬哥一點挨訓的自覺都沒有,不但不生氣,反而主動拉住林創的手撒嬌:“哥,你因為擔心我調查戶田正三,我心裡喜歡。”
冬哥的手很長,手心有點涼。